“嗨,没有啦,就问你要不要我帮忙给二白洗澡,毕竟你的伤口不能碰水的嘛。”沈燿擎邪邪的一笑,指了指他胳膊上大大小小的绷带和纱布,林栎燃将信将疑的望着他。
“怎么,你以为我还要帮你别的?”沈燿擎以进为退,林栎燃摇了摇头。
笑过之后,林栎燃的目光瞬间就黯淡下来。尽管他刻意避开了沈燿擎的眼睛,但就是那么一闪而过就足以让沈燿擎捕捉到他的全部心思。
沈燿擎走了。
当晚,暴雨倾盆。
肆虐的狂风呼啸而过,像是要把所有的枝桠都折断,将树都连根拔起。雨点大如黄豆,噼啪作响的砸在窗户上,电闪雷鸣。
林栎燃被一道炸雷惊醒,惊恐的眨着眼睛,满头大汗。
自打沈燿擎走后,他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睡,没有片刻的安宁。
最后那通电话里,男人斥责的声音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反反复复的响着,林栎燃坐起身来,后背已经全部湿透了。
他无力的撑着身子,眼睛红的吓人,二白懦懦的凑到他身边,用脸拱他的手。林栎燃抄起二白抱在怀里,自言自语的说:“我不能选,我不能选。”
二白呜呜的叫着像是在回应,主仆两个都是一副落寞透顶的样子。
突然一声急促的关门声,好像是谁破门而入然后重重的又把门砸上,林栎燃瞬间白了脸色,跳下床就往楼下跑。
声音是从一楼传来的,只有一楼的大门才能有如此沉闷的巨响。
睡袍开了扣林栎燃也没发现,他只顾着疯跑,发疯一样的狂奔。他冲进沈燿擎的卧室,果然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林栎燃的心瞬间被被抽空,全身的血液都凝固在血管里停止了流动,他整个人呆在原地,万念俱灰。
重重的一拳砸在墙上,林栎燃调头就往楼外跑。
楼外,雷雨交加。
林栎燃沿着门前的石板路跑上大路,然后又一直追出去很远很远。
他已经浑身透湿,冻得嘴唇青紫。
但是沈燿擎,连一片衣角都没留下。
他甚至都没看到有关于沈燿擎的任何消息。
林栎燃站在雨幕里,笔直的像是一杆枪。
二白在他身边汪汪的大叫他也闻若未闻,他就站在空无一人的路口,任由倾盆而下的雨点一口将他吞没,肆意的侵袭。
沈燿擎被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