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到此治救必须
力保各自困厄尽解 ”
林栎燃反复的念着,试图找出某种规律,提取出关键字来组成新的一句话。不过,他已经二十四小时没休息过了,一整天都处在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工作,这会儿脑子不是太转,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个什么所以然。
本想把应景爵叫来,再问问他,程泽是不是额外的还跟他说了些什么,刚才当着外面那么些人,不太好张口,只能悄悄的告诉他一个人。
可是转念一想,程泽所知道的应家老太的伤势是应景爵给转达的,程泽并未见到患者本人,所以应该,也不会埋什么暗号和哑谜。
结果推了出来,字条就是字面意思而已,可林栎燃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觉得这一番推理有个漏洞被他忽略了,有个地方说不大通,可是怎么找也没找出是哪里不对,索性就撂下不管了。程泽让他救人性命,他照做就是。
沈燿擎在门外极为无聊的一直等着,心下有些后悔,不应该同意林栎燃之前的建议,让慌忙赶来的许辰阳先回营地休息。
本来调他来是为了给少年以及少年的队长手术,但是在他来之前,梁岷山楚九天和林栎燃师徒仨已经稳定住了伤员的病情,许辰阳一路劳顿,林栎燃担心他会疲惫,就没让他来医院。
沈燿擎想,如果这会儿许辰阳在,兴许还能助林栎燃一臂之力,心情不由的就焦躁起来。
世界上最难熬的事情不是你爱的人不爱你,而是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却无能为力。
沈燿擎在走廊里来回的走来走去,眼睛一直盯着第一手术室门口高亮的“手术中”三个大字。
林栎燃很快就推门出来了,沈燿擎迎上去想带他走,可林栎燃的目光却一直牢牢锁定在应景爵的脸上,满是困惑。
应景爵见林栎燃出来,小跑两步上来,问应老太的病,林栎燃只淡淡的说了三个字“没事了”,就没再说话。
他一直盯着应景爵的脸,试图从他细微的表情上找出些蛛丝马迹,来解开他的疑问。可是,奇了怪了,应景爵倒好像是真的历经了一场和亲人间的生死离别似的,听到母亲安好脱离危险,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的,浑身发软,满头的虚汗。
如果说这是演出来的,这人也未免太入戏了。
林栎燃想了想,宁可相信,这场乌龙是由于应景爵夸张的描述所造成的程泽的误诊。
“完事儿了?”沈燿擎凑在他耳边,小声问。
林栎燃点点头,扯着嘴角冲他笑笑。
队长是真的心疼他。
他知道。
之前沈燿擎明明可以回营地美美的睡一觉,不必跟医院呆着,可他却陪着自己一整天都耗在这里,一句牢骚都没有。就冲他那急脾气能有这份儿耐心,林栎燃无比感激。
“那我们…..回家?”沈燿擎笑的很开心,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
林栎燃乖顺的笑笑,又点了点头。
虽说早已累得口干舌燥,一个字儿也不想多说,可还是强打着精神,跟沈燿擎回了一句:“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