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朱昌浩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忽然话锋一转：“对了，我昨天听人说你办了移民手续出国了？你现在在哪儿？”

    “什么？移民！”知道朱昌浩的问题不可能空穴来风，莫小然吓了一跳，几乎尖叫起来：“不会吧？我没有办什么移民手续啊，因为要来留学，所以就只是让大哥帮我办了留学的手续而已，我现在刚到里昂。”

    “的确是办的移民手续，虽然用了些手段，不过好在时间能赶得上，开学前你应该就能得到法国国籍了。”朱涵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莫小然蓦然抬起头，对上他闪烁着流光的锐利双眼，呼吸一滞，便听到他继续说：“我帮你申请的是法国高级警察学校，我想不用我多说，你该知道他们的入学资格。”

    法国高级警察学校，法国培训警察警官的学校。建于1943年，位于里昂市圣西尔。入学标准十分严苛，每年的在校学生从未超过200人。任务是培养警长或较高级别的警官，以及非洲法语国家的警长。学制2年。学生一般是有大学文化水平和4年警龄的警察警官等。学习课程主要有司法警察行政警察公共安全情报科技警察法学等等……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因为某些政治因素，他只收法国本籍人士入学。

    这太难以置信了！竟然为了读书放弃自己的国籍？莫小然不可思议地看着朱涵，那模样就好像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洞来。

    “小然？”朱昌浩显然没听到朱涵说的话，说了半天都没得到莫小然的回应，不由提高了声音。

    “啊，我没事，怎么了？”莫小然心不思蜀地问。

    “我刚才说的，你都听见了没？”

    “估计是信号不太好。”莫小然眉头紧蹙：“小舅舅，我还有点事，先挂了，回头我再打给你。”

    “呃……”朱昌浩显然被她的回答噎到了，再见都还没说，莫小然就挂了电话。

    ***

    “操！那两个臭小子是真的想气死我吗！”朱昌浩简直都要气笑了，再不复先前跟莫小然说话时的温润语调，恶狠狠地将手里的电话一摔，回头对身后站立多时的人问道：“那边的人怎么说？还没弄好吗？”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恭敬地俯下身，回道：“大哥，一个礼拜前朱涵少爷突然对城堡内的下属进行了大换血，我们的人现在想要安□去，恐怕有些力不从心。”

    “妈的！一群废物！”朱昌浩气得大骂，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闪：“听说你儿子前段时间逃家了？”

    男人一愣：“是的。”

    朱昌浩冷哼：“回来传话的人似乎说看到他去找朱柏了，如果真是那样，那么他现在肯定已经进了城堡，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联系上他。”

    “您的意思是……”心念急转，男人沉寂片刻，再次恭敬答道：“是，我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