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回春笑道:“我与令尊相交数十年,他的为人行事,我也略知一二,你是来找刘大人的吧!”
孟折没有答话,木回春又道:“你是在想刘宜该不该寻,当不当杀。”
孟折一惊:这正是他一路过来心中所想,刘宜一直为他孟家做事,无过反有功,如何说杀就杀,只因父命难违,这才踌躇难决。遂道:“请师伯指点。”
木回春捻捻胡须:“我若是你,刘宜则不当杀,你若是我,刘宜则当杀。”
孟折豁地明白:刘宜虽有为恶,却多是因孟家,但一方为民,却也称得一名好官。只是眼下看来,刘宜事关重大,若处理不好,极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须当慎重。
暗忖片刻,孟折忽道:“师伯如何知道刘大人是在为我孟家做事?”
木回春呵然道:“老夫四海行医,见惯天下世事,孟奂行事张扬,难免惹嫌,我稍加揣摩,便也瞧破了。”
孟折:“师伯可知刘大人现在何处?”
木回春:“你想好如何处置了?”
孟折点了点头,木回春道:“京城,往东三十余里,有处刘家村。”
孟折:“谢师伯...师伯,家兄身受重伤,烦请师伯去为家兄医治,小侄感激不尽。”
木回春笑应:“既有伤者,岂有不治之理,老夫明日便去。”
孟折一喜:“那小侄先告辞了。”
正欲转身,听得木回春朗声道:“我与刘大人相约明年此时,前去探访,治他顽疾,你去告诉他,老朽定如时赶到。”
孟折看了一眼埋头理药的木回春,稍吸一口气:“师伯放心,人到话到,告辞了。”孟折单人匹马,也不多做逗留,策马北上,直指京城。
繁华依旧,笙歌依旧。倚红楼外,四人立在街前。
干戎笑侃:“还说不是来找老相好!一到京城就来这儿。”
杨青羽笑骂道:“若论相好,金玉楼当是第一,要找皇羽,还得先问他。”
沈末问:“你们认识金玉楼?”
杨青羽便将之前来此情形说了一遍,沈末又道:“那小师妹怎么办?她可进不得!”
这才想到还有个姑娘在旁,杨青羽问向水瑶:“妹子,你是跟我们一道进去青楼,还是自己寻个客栈等我们。”
水瑶俏脸一红:“呸!我才不去,我爹说过那可不是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