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路,你先退下吧!”成樱使了个眼色给那个高大的侍卫。
“王爷...”
“难不成有江州首富在场还会出事不成?”成樱戏谑的开口,短短的几个字中却是含义颇深。
名为安路的侍卫瞥了一眼恭敬在旁的李刚,便不再多说什么,“诺!”说罢便恭敬后,躬身退出客堂。
“李刚坐吧...”
“谢王爷...”李刚又躬身作揖。
成樱这才起身想避,悠然的笑道,“何必如此多礼,这里并没有什么外人...”
成樱轻笑,毫无顾忌的说出心中所想,言辞间,竟然没有刚才的跋扈骄傲之势。
李刚却是执礼更甚,说道,“君臣有别,老夫不敢逾矩...”
成樱微微一笑,自顾自的坐在了方才坐定的楠木椅上,“李老爷言重了,自照帝元年起,你便在诺成国商场颇有威望,如今气势更甚当年,如日中天...本王想,举国上下,没有什么人会比你更富有的了?”成樱的语气半是挪揄,半是当真的笑道。
“王爷勿要取笑老夫,俗话说仕,农,工,商,老夫的地位极低哪里会怎么会攀比的上贵族?”坐在一旁的李刚笑摇着手,苦笑着反驳道,仿佛被这等说法吓了一跳,但是那双眼,仍是平静从容。
“好一个仕,农,工,商!”成樱笑的欢畅,“世人都觉得为官才是为民,仕,农,工,商;出仕为官高高在上,做商人却是处处低人一头,而我却不认同,什么才是民生之本,那衣食住行,油盐柴米,那一件能离得了商家,若是人人都一心为官,那世道岂非大乱?商人赚取利益上交税务,国库得以充盈,我并不觉得为商比那官仕来的低下?”
李刚被成樱这一番话语说的微微怔住,瞳孔在瞬间收缩。下一刻,他又恢复了沉稳的微笑,“王爷此话有理,让老夫顿时茅塞顿开。”
察觉到方才不经意间的话语已经晚了,知道李刚已经开始有所怀疑,成樱轻轻咳了一声,干脆将心中所想的都说出来,“但为商之人,常有奸诈之徒,自抬物价,骗人钱财也时有发生,你可听过为富不仁这一说法?”
李刚目光悠远,思索片刻后,“商中人确实有些为富不仁,奸诈小人取那不义之财,污了商人清名,我们往来南北,从中取利赚的也是辛苦钱,世人只看得到赚的,却瞧不见亏的,富裕了,在别人眼中那钱就是不义,可是,官场中呢?难道个个都是清官吗?那些贪官污吏所得昧心钱,又何止高过我们千万倍,其实无论做那一行,都有那清的也有那污的。”
成樱忽然抚掌轻笑,“李老爷好深的见解...”
“老夫才疏学浅,王爷谬赞了。”说完这话后,李刚立马换了个话题,“咦,怎么不见长公主殿下?”
成樱明显一愣,虽然很不适应李刚这种跳跃性的问话,但她还是有办法解释的,“元宁因为水土不服,早早的在客栈安歇下了...”
李刚不禁失笑,随即欣慰道,“怎么可以让金枝玉叶的公主在客栈那种小地方落脚,若不嫌弃。王爷与长公主殿下都住在老夫的府邸里吧?好让老夫尽下地主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