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吓我,真当我看不出来你是谁?”灵绍逸露出痛苦的神色,哑声说,“你若是识相就尽快放开我,悬泠山脚下归属哪家管辖,你不会不清楚。”
“自然清楚,不过,”男子淡声问,“你倒是说说我是谁啊。”
“你……”灵绍逸思忖一番,随即语塞。
雪衫男子懒得和他再卖关子,迅速低声道:“猜不出来便罢,只需告诉我,江澍晚现在人在哪里。”
“江澍晚……”灵绍逸怔了怔,旋即扯着嗓子笑起来,“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啊!几日未见,乔装功夫见长。”
“东域清坞山的走狗,景梵的关门弟子。”
竟然连他这样惯会男扮女装的人都骗了去。
被人认出,云殊华并未作其他反应,他右腿上抬踢中灵绍逸的膝盖,将人狠狠踹在地上,随后伏上去将其制服。
“你他娘的疯了!”灵绍逸恶狠狠瞧去,妃色的衫裙因为跌掉动作过大而撕裂,“怎么,还在记恨磬苍山上我将你压下的那晚,现下是要报复回来,是也不是?”
云殊华收回短弓,口中默念法诀,左手自虚空中取出一支坠着法光的箭羽,随后横在胸前,箭尖距灵绍逸眉心极近,稍一松手便会血溅当场。
“你……!”
灵绍逸恨极,眉心擦着刃尖的痛感令他不得不理智地躺回地上,自暴自弃道:“既是如此,看来你确实要报复我,那就来吧,我认输。”
语毕,他双手灌注法力,轻而易举便将身上微薄的几层布料全都扯碎,露出白瓷的胸膛。
“这位公子,您要对我做什么,做便是了。”
“好啊。”
云殊华将弓线拉死拉满,眸光自始至终都是冷的:“灵公子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回答在下的问题,那就去死吧。”
眼见那支羽箭蓄力越来越大,灵绍逸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好了,你不就是想知道江澍晚在哪吗?我告诉你。”
云殊华并不是真的想杀他,但看少年鬼把戏一个接一个,还不知道将弓箭收回后他又有何反应,便保持着原有的姿势道:“你说。”
“他现在很安全,还好好活着,你何必为了他搞这样一番大动作,”灵绍逸说着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遂嗤笑道,“况你能寻到我这里来,想必也费了很大的精力吧,却不知你为他付出了这么多,他对你是否有同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