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也是识字的,就是写的丑,她弯下身子往老大爷的书桌面看去,老大爷的书桌是树木雕刻而成,上面被蛀虫啃得坑坑洼洼,那褐色纸上写着一些露骨的话,看得人面红耳赤,这分明就是求爱信,也不知是谁写的。
【海棠娘子亲启,几日不见吾的小心肝,心里头甚是泛疼,吃不下喝不下,奈何家中恶妻管得严,怕是几日不能相见,吾挂念海棠娘子娇嫩的皮肤,上回咱两鸳鸯戏水,娘子水嫩肤被吾掐出红痕,娘子几日不让吾触碰,此时心中甚是发痒难耐,吾挂念小娘子一声声的妩媚娇娇声,挂念娘子娇花的容颜和娘子让吾欲罢不能的*体,吾不久后将会去找吾的小心肝...小心肝莫挂念吾...吾不久后定休家中恶妻,心肝等着吾....】
虽然看人的信是不对的行为,但这男子够油腻的,写的信都令人作呕!
余夏厚着脸皮给了铜板,在老大爷古怪地注视下,不慌不忙地走了。
在小街道中逛来逛去,抄了信笺顺便到小摊一位大爷那买了几张炊饼填填肚子。
从来没见过所谓的青楼女子,书中形容青楼女子闭月羞花,一颦一笑都动人心魄,也不知是真是假。
红朱漆门顶端悬着金色黑字的匾额,上头写着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花满楼”
门口站着几名打扮花枝招展的姑娘,脸上涂得跟粉墙似的,走近些,就闻到那股刺鼻的胭脂水粉味。
姑娘抖着手中的粉帕子,娇笑道:
“小兄弟,你倒是进来呀。”
余夏尴尬摸摸鼻子:“我来送信的。”
那姑娘把满是胭脂粉的帕子拂过余夏的脸庞,轻声笑道::“小兄弟给送谁的?”
“海棠姑娘。”
女子挥动手中的粉帕,漫不经心道:
“跟我来吧。”
余夏跟在前头那个身材窈窕,穿着淡蓝翠水薄烟纱女子后头,这青楼的格式跟个宫殿似的,建筑金黄水晶玉壁灯,房间一排排,处处透着股奢靡,远远就听见房中传来娇吟的喊叫声,一声一声的非常露骨。
余夏神色略微不自在,前头的女子帕子捂着红嘴唇,轻轻地娇笑了两声:
“小弟兄第一次来么”
余夏摸摸鼻子,轻咳一声,没说话。
女子敲开那扇门:“海棠,这信来了。”
门咯吱一声,一位白衣委地长裙,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世容颜的女子,只见她凤眸流转,浅笑道:
“在何处?”
女子那双媚眼望向余夏,余夏看呆了,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子。
待回归神来,忙从布袋中拿出那封信,递给绝色容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