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大汉接着道:“这萧老爷也是可怜人啊,好不容易得来个儿子,那儿子却想不开..讨了十几房小妾吧,愣是没蹦出个儿子来,最后还被戴绿帽,萧老爷死后啊,这硕大的家产怕是守不住喽...”
另一位大汉推了推旁边刚才说的起劲人的肩膀,调侃道:
“哈哈哈...要不你去勾搭勾搭萧老爷后院的小妾?将来也像这连云帮总管般,整个儿子出来,这财产就是你儿子的也说不准啊。”
那人笑着拱手:
“不敢不敢,老子嫌命长不是,这世上女子多得是,何须去找死。”
这群大老爷们真是什么都敢说,当事人儿子坐在这呢,他们要是知道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余夏也没再认真听,专心的吃着手中有脸这么大的炊饼,这炊饼还真不错,上边撒着葱花,酥脆香口,回味悠长。
余夏吃掉一个,舔舔唇,盯着了净碗中那个,一副贪馋模样。
了净闲慢的酌口茶,白皙修长的手把那炊饼推向余夏的位置。
余夏笑的眉眼弯弯,跟个狐狸似的:“多谢了净兄。”
隔壁一位相近的大汉眼神频繁挪向这边,余夏暗暗观察,只见那名大汉摸着下巴,直勾勾的盯着了净的脸瞧。
余夏满头黑线,这大汉铁定是瞧上了净这比女子还精致的脸蛋..
那眉间的冷清,高而挺的鼻梁下是饱满淡红的薄唇,白皙的五官,在这小茶棚里非常惹眼,不想瞧见都难..这萧难果真是妖孽惑众..
雨水淋淋漓漓的下,那些赤脚大汉还在叽叽呱呱讨论,声音大的盖过雨声。
“各位兄弟可知应干楼最近几年的去向?”
“自从那江湖女罗刹被朝都抓拿归案,应干楼怕是销声匿迹多年。”
“当年可谓是人人皆知,众多狠毒女子游街示众,百姓纷纷憎恨,扔石子扔臭鸡蛋的,恨不得吸了她们的血,抽了她们的骨...”
余夏咽着口水,眼中呆怔,这群人说的不会是她们那些女囚吧....她这副身子到底做过什么惊心动魄的坏事不成...
另一位穿着深色汗衫的大汉滔滔不绝道来:
“老子当时还在场,虽说这江湖人,哪个没做过黑心勾搭,但确实是惨了点,朝廷这是杀鸡儆猴呢,这不,江湖人那些势力大的帮派不是收敛了几年?”
那位身穿深色汗衫的大汉啧啧两声,惊叹道:
“瞧这些时日,那些女子怕是已经斩首了...”
雨一停,那群说说笑笑讲荤话的大汉也就分道扬镳了。
了净从衣襟中拿出碎银结账,余夏才晓得这里的钱长这样,她来到这里连铜板都没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