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男子腰带上的装饰铜扣。”在鹤庆澜观察铜扣时,沈辞疾解释道:“这是我在柴房那边的角落里发现的,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东西。”
“为什么不应该出现在这?”鹤庆澜看着这枚铜扣,造型精美不是平常男子会用的东西。
沈辞疾解释道:“你还不清楚,张夫人的丈夫早些年因病去世,张张晓雪家便只剩张夫人和女儿张晓雪两人。一个寡妇带着个女儿本就容易招人闲话,张夫人很在乎名声,是不会允许有男子在她家附近出现,更别说进到她的家里了。”
“说不定是她家亲戚掉的呢?”
沈辞疾摇头:“她家以前常给我的衣物上绣花,张晓雪是个善谈的,因此我对她家的事情也略知一二。她家没有什么亲戚来往,就算有也都是住在乡野的穷苦人家,穿不了锦衣系不了腰带。这铜扣一定是别的什么人在这儿留下的。”
“你是在怀疑火灾是有人故意而为,还是张家事出有因?”
沈辞疾拿回铜扣握在手里,被鹤庆澜手掌暖热的铜扣带着温热被她裹在手心里。
“我以前听说此事只是感到唏嘘,并未多想。若是有人肯查,说不定张家母女不应该死在这里。更何况,”
她看向柴房叹了口气,“张晓雪对她母亲很是孝顺,就算自己有婚约在身也是一拖再拖,只是为了照顾自己卧床的母亲。”
“听说张晓雪的尸体是在柴房这里发现,有人说她当时差点就能从后门跑出去。可是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她对她母亲那样好,绝不会扔下张夫人独自一人逃生的。”
鹤庆澜:“如此说来,是有很大蹊跷。可这一切只是你的猜测,单凭一枚铜扣很难让别人信服。”
“是啊,只是猜测。可我就怕,怕有冤魂难安,善人蒙冤。”
她的眸子愈发坚定,正是因为沈家冤案,她才更要无辜者的清白,要蒙在尘土里的真相大白。
而不是至死都要戴着冤屈的帽子,魂魄难安,孤魂无处喊冤。
夜,静寂的可怕。
孤鸦嘶哑着叫声从荒凉的城西飞过,为这片断壁残垣更添一份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