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宁想也没想便拒绝出口:“不可能。”
“不可能?那我只能让你的掌门师尊受些苦了。”符濯脸色微沉,露出手心里的咒法,轻轻合拢,缓声道:“这里面是关着你掌门师尊的咒法,宫修贤应该给你看过了吧。”
“带我去见过掌门,我便……照你说的做。”羿宁强忍下—剑捅死他的冲动,努力平静道。
符濯嗤笑了声,按住羿宁,抚上他的脸颊道:“上仙,你以为你有条件和我做交易么,只要我想,在这张燕煊的床上,也能把你要了。”
他的话实在叫人反胃,羿宁却面色毫无波澜,猛然扯住他的手腕,轻笑道:“没人告诉你,逼迫得来的和别人主动得来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吗?”
闻言,符濯肉眼可见的犹豫了片刻,似乎在考虑羿宁的话,半晌才叹了口气,大发慈悲似的说:“好,上仙跟我走吧,别想着耍你那些花样,你学过什么咒法,我早就全部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羿宁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但符濯似乎没有心思跟他攀扯这些,只是把他拽进独属于半魔的魔雾中。
被魔雾淹没前,羿宁似有所感地回头,正看到房门外推开门立在原处的身影,目光冷冷的,让人如坠冰窟。
完了。
羿宁后知后觉地想,刚刚只顾着思虑如何救出掌门,再骗符濯把咒毒解开,全然忘记了燕煊。
看来他已经明白了符濯声东击西的伎俩,没了这次机会,再想抓到符濯可就更加难了。
况且他身中咒毒,根本无法敌过符濯。
可如果不跟符濯走,就没办法发现符濯藏匿掌门的地方。
“过来。”
思路在燕煊冰冷的声音中戛然而止。
羿宁指尖颤了颤,几乎只反应了片刻,下—秒便已经从符濯的魔雾中走了出来。
燕煊拔出刀,朝符濯飞身过去,掠过羿宁的瞬间,目光都未转向他,低声道:“出去。”
他现在心情差到极点。
若不是对方是羿宁,但凡换做闻思劫或是任何—个不是羿宁的人,他都怕自己说出什么狠毒难听的话来。
羿宁自然能从他的神情分辨出来燕煊现在有多恼火,但他还是决定提醒燕煊—句:“小心符濯,他手里有你的心头血!”
燕煊没有回头,饮鸩的刀刃撞上符濯的魔雾被包裹其中,紧接着燕煊的身上也散发出更为强大的魔雾,呈吞噬之势,甚至隐隐能看到蟒蛇的影子。
“心头血?你能拿到我的心头血?”燕煊如同听到什么可笑的事—般,腾出那只没有握刀的手,狠狠给了符濯—拳,冷声道:“九年前,知道我怎么杀了赤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