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收获颇丰,晚上的菜色因此好了不少。
最后一天大清早,节目组还没开始运转,单绮怀因为有别的行程要提前离开。离开前,她犹豫良久,去敲响了段榆的房门。
厢房整体是木质的,隔音不很好,单绮怀等了很久没等到屋里有什么动静,就再敲了敲。一收回手,她就意识到珍藏经有多熟悉,想打死刚才决定敲第上下的自己。
但厢房里已经有了窸窣声,有人拖着拖鞋往门口走来,单绮怀只能站在原地等待。
“干什么?”谢桥拉开门,脸色不善,一头短发乱糟糟的。
单绮怀眼神不敢乱瞟,生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低声说明自己的来意:“我来告别的。”
谢桥摆不出好脸色给她,“啧”了声,“没必要,要走就走。”
单绮怀用力抿了抿唇,“……那我走了。”
“走吧。”谢桥往后退了一步,正要重关上门,忽然想起件事,“他的照片,你删了没有?”
单绮怀愣了一下,想起那些惹过绯闻的照片,说:“没有。”
“删掉。”谢桥一句话也不愿意和她多说,说罢就关上门,往里间走去。
床边浅色的纱幔垂着,偶尔被细风掀开一个角,露出个影影绰绰的人影。谢桥蹲下身撩开床帐,段榆侧躺着,黑发乖顺地铺在枕头上,脸上泛着红晕,眼神湿漉漉的。
“是谁?”他轻声问。
“没谁。”谢桥看得心猿意马,摸摸他的头发,凑过去在他眼皮上亲了一下。
段榆顺势闭上眼,困意席卷。
“早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谢桥问。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很有磁性,让人想起细密连绵的春雨,别有一番温柔的意味。
段榆抓着被角,把脸埋进枕头,想起厨房那种高难度的厨具,闷笑一声,“炒鸡蛋还是荷包蛋?”
“炒鸡蛋吧,这个比较简单。”谢桥说。
段榆觉得他还是太单纯,有必要经历一下社会的毒打,没提醒他厨房多的是磨难,“去吧,我再睡会。”
谢桥应了一声,放下床幔,随着开门关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段榆再睡了半小时才起来,洗漱之后精神饱满地去厨房。
厨房不止谢桥还有瞿安容在,真实情况与段榆想象的狼藉程度比直接乘以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