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燃神……真他娘的牛逼……
胖子后怕地抖了抖,还好自己听见狗叫就跑了出来,不然就变成一坨烤焦的肉排了。
他正准备往后撤两步,忽然踩到了什么东西。
胖子好奇地蹲下身,脸色一下变得煞白,脚下俨然是一截白骨化的人类手掌。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从古堡里炸出来的。
胖子恶寒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飞快地离开了原地,谁知道那里面还埋着什么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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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惨白的颅骨被鞋底碾成粉末,燕时澈拉了一把郁燃,将他从泥泞里拽了上来。
青年瞟了一眼修女烧成焦炭的面部,嫌弃地皱了皱眉,“都死成这样,你也不用再踩一脚,好恶心。”
“抱歉,没注意到。”燕时澈微微一笑,两人在一块稍微平整的石头上坐下。
古堡彻底塌陷,修女也葬身其中,但剧情的时间还没有结束,还有五个小时才能从这里出去。
鬼气森森的月色比修女的颅骨还要惨白,阴冷地照在断壁残垣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黑影。
郁燃困倦地打了个哈欠,从兜里摸出烟盒,在爆炸滚烫的余温中点燃最后一支烟,牙齿轻轻咬破烟嘴清凉的爆珠,叼在唇间深深地吸了一口,希望能提提神。
燕时澈盯着青年的侧脸,嗓子微微发紧,“你说蜡烛能燃起人心中最深的恶念,那是什么?”
“七个人七宗罪。”郁燃黛色的眸望向他,“朱建诚,一进剧本就展现了生肉也来者不拒的食欲,和永远也填不满的胃部,是暴食。”
“暴一沣,像一头随时准备打架斗殴的种牛,或者是气鼓鼓的瞪眼青蛙,是愤怒。”
“第一晚死的年轻人,总是谨慎地观察周围,冒着危险也要探究朱建诚晚上去了哪里,是嫉妒。”
“戴眼镜的那个,发现了床架上潜在的危险也不愿意动身搬离房间,是懒惰。”
“吴落,遵从不劳而获的原则,不仅觊觎我,还想要除掉你这个碍眼的保镖,是贪婪。”
“我,大概是傲慢。”郁燃轻笑一声,“没有你的提醒,我确实没办法独自察觉到蜡烛的问题——”
“我呢?”黑眸深深地望进郁燃心底,燕时澈好似无意般慢吞吞地拉长了声音,“我是什么?”
月光从树梢间透下,流水般落进了男人的唇缝中,光影将漂亮英俊的轮廓勾勒得恰到好处。
郁燃顿了顿,缓缓地移开目光,“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