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何老三本就是半路夫妻,搭伙过日子的,谈不上有多少情分。何老三走了,她跟个没事人一样,眼泪儿都不带掉的。
何老三还有个儿子,才八岁。
那孩子很怕生,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人,他躲在房间里都不敢出来。
还好何老三的亲大哥何老大能扛事,忙里忙外给何老三操办丧事。
陈大拿来了就跟何老二待在一块,说些不正经的荤段子,打发时间。
今晚得守夜,按照往日的规矩,今晚应该谁都不能走的。
但是现在,没几个人还愿意守着规矩,最后只剩下何老三本家几个亲戚守着摊儿,坐在院子里喝喝茶,聊聊天。
奇怪的是,陈大拿还留在这儿。
陈大拿不走,王玉川也不能走。
为了整蛊陈大拿,他废了老大的劲儿才画出来张隐身符。
他可不想把这隐身符白白浪费了。
百无聊赖中王玉川倚在窗户上,瞧了眼何老三那个还未成年的儿子,不禁为他的前途担忧起来。
另一边,聊着聊着,何老二突然给何老大使了个眼色,何老大愣住了。
接着,他就看到何老二跟陈大拿一同起身走了出去。
何老大犹豫了会儿,随便找了个借口也跟着出去了。
王玉川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难怪陈大拿这老小子磨蹭到现在还不走,原来憋了一肚子坏水。王玉川跟了上去,他倒是想瞧瞧,陈大拿到底在谋划了什么。
“何老三走得突然,身后事一件也没安排。宅子,存款,还有什么?还有那个小诊所,这些都是问题。”
一上来,陈大拿就切入正题。何老二在一旁不说话,但是瞧他现在的表情,显然他已经跟陈大拿通过气。
何老大直来直去惯了,听陈大拿一讲,当即表态:“老三的钱死了还是老三的,谁都不能动。小侄子还没长大,有的是地方需要用钱。”
“要不说你糊涂。”陈大拿摆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何老三娶了个什么玩意你不知道?她就是搞破鞋的,因为名声臭了才嫁到咱们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