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作祟,他不听还要愈演愈烈。
“阿鸢,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多久,一年、两年还是十年,人心难测,说变就变了,你爱梁砚苼吗?他有很爱你能接受沅沅吗?我的阿鸢,别天真了。”
霍铭霄现在每说一句都能让陆鸢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狠起来便是六亲不认,她服了,心服口服。
“你会后悔的。”陆鸢藏有晶莹水雾的眸泛起笑意,她再说一遍,“你绝对会后悔的。”
“我早就后悔了,往后再怎么厌恶我恨我,我也心甘情愿接受,只要你身边无人,我就有机会,否则见一个毁一个。”
陆鸢转过身,直视着他凶狠的眸,到后来她的眼中再没有了留恋,连过去在青非时的感觉都毁掉了,“霍铭霄,我不恨你了。”
我也不会再爱你,我会真真切切把你忘记。
这样的眼神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平静,霍铭霄想从中得到些特殊的感受,没有,什么都没有,像空白的纸张,一点痕迹都不剩,他强忍着心酸,固执的想要找回他们的过去,那些花廊的甜蜜,玫瑰消散在夜空里。
霍铭霄被玫瑰的刺扎成了筛子,最后一记刺在了心口处。
“你应该恨我,继续恨我啊!”他的低吼声吵醒了房间的女儿,陆鸢绕开他走向房门,霍铭霄感受到她的漠视,反手将她紧握,“陆鸢,昨晚我也曾那样对梁砚苼说过话,他又该拿什么资本跟我争?”
“随你。”她无所谓的笑起来,每一分皆伤透了他,不该这样结束,他需要她的一点感情,哪怕是连绵恨意,可陆鸢的脸上没有恨意,没有绝望,安静似一汪湖水,他丢入的深情连一个泡泡都未曾冒起。
还有什么能比她的无所谓更伤人?
没有了。
再也不会有了。
霍铭霄失魂落魄的放开她,栾承的电话追过来,“老板,如果你真决定毁了梁砚苼,我现在就可以把他的过去公布。”
他犹豫了。
梁砚苼三个字成了他最大的威胁,曾几何时,霍铭霄还在北贡寺里求了一卦,卦相不好,预示着他的未来将会孤苦一生,他孤苦伶仃,却要看着梁砚苼与陆鸢如胶似漆吗?
不可能的,他会选择毁了梁砚苼。
就在昨晚,霍铭霄亲自带梁砚苼过来,一路上梁砚苼还在跟他道谢。
“谢谢您带我过来。”
霍铭霄从未认真打量过他,这人比他小上几岁,心智却比本身年龄要成熟,却也因为见的世面太少,估计错了人心,把他霍铭霄当作了如小叔叔一样光辉伟正的人,倒是个纯真的男生。
车子停在陆鸢新家大楼底下,梁砚苼刚下车就被人制住,他被迫压弯了腰半跪在地上,对于霍铭霄的安排十分不解,睁着一双惊讶的眸看他,霍铭霄瞬间就被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