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药膏蹭走了。”
霍铭霄问她:“我脸上会留疤吗?”
陆鸢笑笑,吓他,“你要是挠就会留,大坑小坑,一点都不帅。”
“哦,你就是看中我的脸,我就知道。”
霍铭霄躺着叹气。
陆鸢抬眼看他,起身去倒水,“你好好呆着,乱想什么呢。”
霍铭霄显然没打算放弃,执着地问她,“我也就这个脸有点用了,要是真变丑了,你可不许丢下我,反正也不准你逃走。”
生了病,就像小孩了。
陆鸢下楼,正好沅沅学完舞蹈回来,她急冲冲跑上楼,连见着陆鸢也只是叫了一声“妈妈”,然后一头冲进了霍铭霄的房间。
兰姨跟在沅沅身后拿小书包,见到陆鸢,脸上的笑就没落下过,陆鸢躲进餐厅倒热水,出来时听到兰姨在跟母亲汇报她的感情进度。
“哎哟,好得很咧……霍先生跟外界传的可不一样了,夫人您就放心吧……”
陆鸢没听几句,端着水杯上楼。
又在卧室门口听到陆沅沅奶声奶气的声音。
“你不能挠哦,过敏什么的沅沅最知道了,饮食要注意,要多喝水,多睡觉,休息一下就没事啦!”
霍铭霄也耐得住性子跟她说话,“是吗?沅沅真厉害!”
“你是因为什么过敏呢?沅沅会因为螃蟹过敏,好难过哦,我都不知道螃蟹什么味道,好像吃过又好像没吃过。”
“哎呀这么巧,说不准我就是因为螃蟹过敏,咱可真像,以后要是不能吃螃蟹了,叔叔带你去吃更好吃的美味,怎么样?”
“可以呀!你要与沅沅拉钩!”
“来吧!”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不变。”
陆鸢从未想过,他们父女俩会在这种情况下对话,因为一个过敏反应,更加确定了他们之间的羁绊。
当初,陆鸢发现沅沅因某样东西过敏而差点休克,现在霍铭霄也因为同一样东西过敏,到底是血脉相连,巧合到连过敏都相似,她应该想的科学些,可到了这会,才深刻感知血脉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