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突然闪过了道人影,陈宁随后捡起一条棍子,快步追出去。
外头的人还没来得及走,陈宁一出去就与对方来了个四目相对,然后挥起了刀:“怎么,你也想试一下被砍是什么滋味?”
秦母一气退出十几步,呸了一声:“陈宁!你这种毒妇,怎么他们没把你砍死!真是老天无眼!”
昨晚事发时秦家人睡得死熟,早上官差进村时他们才知道陈宁家遭贼了,秦母兴冲冲过来看热闹,一心以为陈宁就算不被打死也肯定不清白了,哪想到她完好无损不说,新来的知县,看起来对她还特别客气。
人家一个好好的官老爷凭什么对她一个无知的村妇好?一定是她勾引了知县大人!
“呸!不要脸!”秦母边走边回头骂,“不知廉耻的女人,早晚要被浸猪笼!”
陈宁不是很懂秦母的脑回路,正好她也不想懂,随手捡起地上的瓦砾,陈宁挥手甩过去,正中秦母的小腿,秦母脚一崴,哎哟一声差点摔倒。
陈宁砰一声关上门,站在院子中间,盯着这简陋的院墙看。
出了猎户兄弟这事,陈家想必会安全一段时间,不过这也是暂时的,有些贼之所以做贼,不是因为他过得真的困难,而是因为做贼刺激,富贵险中求,陈家有上百两银子呢,偷回去能用好些年了。
其余孩子担惊受怕了这么久,刚才已经撑不住去睡了,只有秦知书还强撑着,这时安抚完两个妹妹,他走出来:“娘,你看什么呀?”
“我想把这墙加高两个砖。”高一点,一般的小贼进不来,而且陈宁还有后招,她要在墙上装倒尖的玻璃。
不过考虑到玻璃不好找,她就打算去打铁铺那里订制一批铁钉,又长又尖的铁钉,能从人的脚心穿透脚背,铁钉久了会有铁锈,人踩到铁钉要是不打破伤风,伤口一定会受感染。
依着这个时候的医疗水平,那是一定会死的。
她不想对这个世界满怀恶意,但要是有人非要对她使坏,那就不要怪她送他们上天了。
做了吃食让秦知书给茅草屋那边送去,陈宁拜托张里正帮忙照顾一下几个孩子,她立即去了县城,直奔打铁铺。
这一大早的,打铁铺刚开门,苏师傅看到陈宁都惊呆了:“大嫂,你的铁犁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做出来,你怎么今天就来了?”
“找你订制一批铁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