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界有狐界的法则，人界有人界的法则， 我从最基本的开始教你。”

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人类生活， 白芷还是忍不住去找霍达， 她知道祈又扬不喜欢霍达， 所以每次都是趁祈又扬上班时， 偷偷溜去。灵狐的悟性都很高，学习能力比一般人要强， 再加上白芷已经在人界生活过这么长时间，很多东西一点就通。

“你能教我怎么赚钱吗？”

“赚钱？”

“嗯。”

白芷不想看到祈又扬太累， 而自己又什么忙都帮不上， 好几次她都看到祈又扬到深夜还在工作。刚开始的时候，白芷还不让她做， 不许她出去，想让她留在家里陪自己，甚至不惜装病……现在看来， 祈又扬实在是对她太迁就了。

不知不觉，她来到人界两个月， 现在已经是冬天。一如往常， 白芷站在仿佛高耸入云端的写字楼下，等她下班， 抬起头，天空竟飘起了小雪。

从室内走出来的那一刻，总能把人冻得直哆嗦，在这个风度和温度不太能兼得的季节里， 祈又扬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大衣，零下几度的温度加上冷冽北风，提醒她该换上加厚版的羽绒服了。

“阿芷？”

“阿扬！下雪了！”

除了白芷还能有谁，大冬天还傻乎乎的站在冷风中吹，也不怕冻感冒，祈又扬把自己的围巾摘下，一圈一圈绕在白芷的颈上，她刚从室内出来身上还是暖的，倒是这个小傻子不知道吹了多久的风，“我说了天冷，你晚上不要再过来接我。”

“我想你啊——”一连十几个小时都见不到她，白芷觉得太煎熬了，她拉过祈又扬的手，捧在自己的手心给对方暖着，“就想早点见到你。”

不管在多少人的场合，她说话都这样，从来不嫌肉麻，而祈又扬似乎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变得全然接受。她的手心总是很暖，祈又扬终于等来了冬天给自己的暖手的人，虽然哪里有些奇怪。“回去吧。”

白芷喜欢接她下班，再和她一起挤地铁回家，因为下班高峰期的人总是很多，然后……

乌央乌央的人群中，祈又扬抓着扶杆，白芷就抱着祈又扬，还是全身贴上去的那种。

“你先松开我，人家都看着呢…”每次人多的时候，白芷就像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上，赚足了回头率，再加上白芷又是个不知道脸红的，完全不会管其他人的想法。

“不要，我怕摔。”好像有了一个冠冕堂皇吃她“豆腐”的理由，白芷当然不会错过，抱着也就算了，还要把头靠在人家肩上，“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就喜欢看祈又扬脸微微泛红的样子，害羞的模样可爱极了。

每当这时候，祈又扬只能用四个字来“解围”：“回家再抱。”

“你答应我的——”

有了这个特权，白芷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贴在她身上。

“明天我要出差，后天下午才回来。”浴室里，祈又扬把洗面奶挤在掌心，揉出泡沫以后，轻轻在白芷的脸上涂着，上次祈又扬让她自己洗脸，她差点就把牛奶味的洗面奶给吃了，吓得祈又扬再也不敢让她单独碰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你不要乱吃……”

白芷站在她对面，稍稍低了低头，方便她给自己洗脸，白芷记得明天是周末，她每天巴巴等着，就等着这两天可以和祈又扬在一起过，“明天不放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