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不满的哼了一声,目光并没有从伊诺克身上移开,他不喜欢这人的眼神,仿佛在打量着稀有物品似的,看得他心里一阵疙瘩,哪能这样作罢啊!
“阿羽!”
温园园这声下来,小崽子哪臭得不能再臭的脸缓和了几分,勉强从牙缝里挤出借口来,“妈妈,我是一时口误,口误而已,想必这位伊诺克先生不会跟我斤斤计较的吧?”
这话一出,伊诺克哪能跟他细纠呀,赶忙赔笑道:“小殿下天真无邪,说起话来天真烂漫,这不妨事的。”
天真无邪的温羽:“……”
您这还真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啊!
温园园直奔主题道:“那医生,路易斯的情况怎么了?”
这话一出口,伊诺克心里已是一片咯噔,鲜少有人敢在元帅面前直呼其名的,一方面是为了尊敬,一方面是他们没有这个胆啊!
他偷偷的瞥了一眼,元帅的神色,见元帅脸上未有不满以后,更是坐实了他的心中的想法,这下梁子结大了。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元帅没有回来之前,似乎一直跟着这个女人一起操持着一个不起眼的早餐店,问题是他们当时急着把元帅接回来,根本没有顾及其他,这下好了,误打误撞的把两个人拆开了。
如今人家打上门来,他心中更是凄凄惨惨戚戚,只能是琢磨着回头找个机会好好的跟元帅说开,主动坦白问题。
要不然,万一哪天元帅是自个恢复了意识,他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呀,还不如自己坦白从宽,争取宽大处理。
他定了定心神,从容不迫的回答道:“这刀刃虽然锋利,但是,只是刚好擦开元帅的表皮,并没有伤到气管这些重要部分,这段时间不要碰水,好好上药就可以了。”
闻言,路易斯不乐意的咳了一声,冲着他挤眉弄眼着。
你把我的病情讲得那么轻,那我还怎么卖惨啊?
伊诺克:“……”
汪的一下哭出声,做人难,做好人更难!
他当即变换了神色,补刀道:“不过,虽说伤口不深,但是,这每日都得按时更换纱布,避免伤口的感染,药更是要一日三次的使用,避免伤口情势的恶化,这段时间的口味必须清淡,沾不得半点的辣椒酱油,要不然是会留下疤痕的……”
伊诺克细细的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项,他恨不得把一个简单的轻伤,说成半身不遂的重伤,偏偏他那副言之凿凿的模样,还是那么的一本正经,弄得温园园一度想笑。
有了伊诺克的助攻,路易斯恨不得马上在媳妇面前表演一通“可怜弱小无助”,生怕媳妇回头还要跟他计较一番前尘往事。
温园园这心又不是铁做的,自然是给他留了一定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