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把头抬了起来:???
炎飏攥了攥拳头,上前一步,认真地说:“我平时跟儿子聊天,他字里行间都透露着想要见我,希望你我再在一起,希望我们一家人团聚的意思。所以你能再考虑一下吗?我们当时也没什么大矛盾,就那样离婚了,我始终觉得……很草率。”
温宁震惊了。
八年前炎飏跟他说这些他一点儿也不奇怪,但八年后了还这样说,他实在是没想到。
他本以为就他们俩那点儿勉强可以算作露水情缘的东西,用八年时间去消化,已经相当足够了。
……
讲到这里,炎飏停了下来,半天都不说话,温言便看着他问:“然后呢?”
炎飏犹豫片刻,叹息道:“我说完那些,他就开始嘲讽我,说我自不量力自作多情,说他当年只是为了利用我才跟我结婚,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他就不会再跟我继续,想联姻也是因为有了新的可以利用的对象,然后他又说……”
炎飏垂下头,表情有点尴尬,“说他既然利用了我,就也该给我一点好处,所以他愿意再跟我……就一次。”
温言:……
“我一听他这样说,就生气地跟他吵了起来。”炎飏的脸有点泛红,“他也很生气,拉着我让我滚,然后吵着吵着我们就……”
温言:……
炎飏说不下去了,温言便绕过这个话题,直接问:“出事的时候你在吗?”
炎飏摇了摇头,“出事是在我走后不到两个小时,当时我没走远,就在附近的一间酒吧里呆着。”
“爸爸那时并不在发情期?”
炎飏“嗯”了一声,“所以我一直怀疑是我的影响。”
“可是你已经走了。”温言说,“虽然并非没有这种可能,但概率并不高,何况还是影响到失去了意识和行动能力的程度。再者说,空轨系统突然失灵的概率又有多高呢?”
炎飏一愣。
温言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窗边,“而且你说是爸爸主动邀请你,正常情况下,你觉得他会这么做吗?”
一句话说得炎飏有点丢脸。
温言转过身来,神情变得非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