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的手,停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就这些?”
陈婠抿唇,封禛却道,“母后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剩下的,孤会安排妥当,至于父皇的病,孤会竭尽全力以赴。”
陈婠将目光投向风雪细细的远处,隐约可见天微皇城隐在至高处。
她心中想着,也许很快,天下江山便要易主。
回到瑞王府,封禛似是有重要的事情处理,便留下王惠儿陪着陈婠一处歇着。
室内安静,封禛抬头,一袭黑影已然行至案前。
“韩林,”方才的缱绻柔情消失无踪,他冷声道,“京兆尹王梁、封国侯郑平之…行刺之人的目的十分明确,皆是从前征战沙场的老将。孤要你率暗卫营,将京城凡是立国战功之人,暗中严密监视保护,但凡有风吹草动,尽可先斩后奏。”
名唤韩林的男子身量中等,却生的精壮利落,一双眼眸如刀裁斜飞,他躬身颔首,腰间佩剑正是天子所赐的玄光刺,上可诛杀逆臣,下可手刃贼子。
韩林欲要退下,封禛却将他唤住,“去查一查回春堂药铺,还有所有买过金创药的主顾的行踪。”
陈婠没有说实话,她身上极淡的金创药的味道,表明了她的有所隐藏。
而只觉告诉他,这件事,定然和叛逃的宇文瑾有关。
回到栖凤阁内殿,甘露守在门前,夜已然深重。
但房内的烛火微亮,他挑开帷幔,见陈婠并未在床上,再一低头,便见她蜷缩着卧在软榻上,青丝铺了满榻,他走近,便有丝丝清香入鼻。
而一旁的案头上,搁着白日里她从回春堂带给陈夫人的药包,在往下看,封禛忽而眼眸一滞,一瓶开了盖子的金创药赫然摆在上头。
他低头,绕至睡的香甜的女子身前,一双玉足露在罩衫下面。
封禛握住脚踝,将裙子往上捋了捋,入目竟是一段微肿发青的伤口,横在瓷白的小腿上,十分刺眼。
许是疼痛惊醒了她,陈婠猛地一缩脚踝,便张开了眼。
封禛弯起身子,“你受伤了。”
陈婠缩回脚,“今日在南城行路,不防被迎来的马匹踢了一下,所以自己买了药敷上,回春堂的金创药京城闻名,是金字招牌的。”
她身上的金创药味道,原来是在脚伤上面。
封禛看着她倔强又强忍的模样,便叹了声,将她抱到榻上,“早些安置,后日便是上元节,孤带你瞧一瞧京都最热闹的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