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家宴一场兵变,宫中节日的气氛便淡了下来。
外殿随处可见卫尉巡防守城。
珍妃打入冷宫,三位王爷分别囚禁于北宫三处宫舍,禁卫军出动,密布防守,连个鸟儿也飞不出去。
天下人只道太子防备三王,却不知,其实他要找的人,是宇文瑾。
但是听安平打探回来的消息,说昭王身边的谋士已然音讯全无,并不在宫中。
想来如他那样的人,自是有通天彻地的本领,怎会轻易被人桎梏?
大哥离宫时,亦曾郑重吩咐,切莫大意,切莫远离殿下身边。
后来几日,因为中*毒的缘故,她又升了位分,自是不免送药讨好之流来玉露阁卖个人情。
其实,当日自己中*毒很浅,应无大碍,陆太医也说无恙。
但近日来,总觉身体倦怠,饮食不利。
安平暗自观察自家小姐反应,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小姐!您不会是有了吧!”
彼时陈婠正在妆奁前梳头,如云的发丝被她撩在一侧,用镶了珍珠的象牙梳一点点往下,掬在手心里,还留有淡淡的体香。
昨儿太子仍是留宿在玉露阁,轻*怜密*爱,自是春*宵一度,缠*绵不尽。
陈婠走神,心下更是难以启齿,虽然自己始终守心如城,但身体上的感受却骗不了人。
她突然发觉,封禛是在用另一种方式绑住自己,用耳鬓厮磨的极致欢愉让她上瘾,欲罢不能…
陈婠的脸儿微微一红,安平又重复了一遍,“小姐,可是要教太医来诊脉?”
她将发尾简单地束了起来,有几分慵懒的意味,“那便去请吧。”
太子亲自吩咐过,陆太医如今时刻待命,得伺候好东宫里这位小主子。
不消片刻,便见他提了药箱恭恭敬敬地到了玉露阁。
陈婠在内室躺着,隔着一层纱幔,隐约可见里头袅娜的人影儿。
陆太医年过半百,早已不是毛头小子,在后宫里见过的美人,数都数不过来。
这个陈妃,论样貌并不算是最美的,但却有股说不出的柔媚韵味,那样温婉的眉眼,一颦一笑想来都要入到太子心尖里。
也难怪他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