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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妾身会按原先安排去正阳宫侍奉,”陈婠动了动指尖儿,在他掌心中轻轻划过,“想来殿下和兄长,会保妾身万全无恙。”
她的声音轻若鸿羽,但却在此时大殿中,显得掷地有声。
“禁宫卫尉严密监视三王,九营按兵不发,蛰伏于叛军驻兵五里周围,按兵不动,待孤旨意。”
洛昭训拱手称诺,旋身离去。
陈婠福了福身儿,腿跪的有些酸麻。
衣袖被人从后面轻轻握住。
她回盼,封禛凝眸,问道,“如今,他回来了。可还恨孤强留你在宫中?”
陈婠挽袖颔首,“是。”
但并不是因为宇文瑾。
封禛缓缓松开她,哂笑,“其实孤心中一直都明白,但孤,绝不会放手。”
他不再抬头,专注于案头,直到陈婠翩然离开,他才猛地合上虎符匣子,环视着空荡的高阁大殿,烛火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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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皇后在云光殿设家宴,所有妃嫔、藩王皆要列宴。除此之外,几位重臣也在邀请之列,包括温良媛的父亲镇国将军和陈婠的父兄。
陈婠在浴房沐浴换洗,安平将用的玫瑰露、鲜花瓣,还有润发的蔷薇膏都准备好,盛放在小盒中。
“小姐,您要的敷面用的青柠片,这些天去内务府一直都领不到份例,仍给的是银杏片。”
陈婠撩起水花,将玫瑰露细细地涂在手臂上头,“银杏片也是好的,不过是我自小便用青柠,习惯罢了。”
安平过来,将她如云乌发润湿,捻着蔷薇膏往上头一点一点抹匀,登时芬芳浓郁,香气宜人。
安平便边弄边道,“说来也奇,奴婢这疹子出了许久不退,这些天渐渐自己就好了。”
陈婠起初是闭着眼靠在池边上敷面,听她这一说,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她问,“是从青柠片用完了,就好了么?”
安平想着,点头,“就是了。”
陈婠似乎隐隐想到了甚么,轻轻取下脸上的银杏片,“太子妃给的玉花膏你可还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