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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容:“咕咕咕。”
——我在说啥,我也不知道。
“晞临腿伤大好,已无须借助轮椅,可惜下雨天还是……会隐隐发酸。”
他苦笑挪步,转头细察屋内动静,确认叔父未醒,复问:“费时半年精制的药丸,似乎未能起效,兴许方法不对,或我体质承受不住……怕是浪费了先生一番心血。”
这下轮到晴容懵了。
与小动物闲聊的憨傻之举,她和太子都没少干过;但对鸽子说,“浪费你心血”,未免太过诡异。
难不成……药丸是用鸽子蛋或鸽子血做的?
她暗觉事情没想象中简单,下意识一哆嗦,退开半尺。
余晞临始觉此鸽非彼鸽,面露失落;再观其爪上绑有异物,当即伸手去抓。
晴容自是容不得太子书信落入他手,趁他腿脚不灵便,急忙扑腾着飞出院落。
她没敢回头去看余晞临的表情,只觉又困又累又饿,决定弄点吃食,等鸽子醒来,自行飞向目的地。
在此期间,她唯一能做的,是保护好密函,免得信息泄漏。
京中最安全又能提供食物的所在,莫过于太子东府。
晴容于空中回旋,飞过夜市刚散的长街,连绵十里的宫阙,稳稳落在东府栖鹤园内的眇云亭。
亭边灯点点,柔光描摹丹顶鹤们飘逸优雅、不染泥尘的身姿,或安然而歇,或振羽漫步,或顾影溪涧。
她看得入神,察觉后方脚步声,意欲飞离,已然太迟。
下一瞬间,双目睁开,她回到保翠山行宫的寝居,心跳狂烈,不单单为鸽子被抓,更因远处陡然响起的喧闹声。
“出什么事了?”她惊坐而起。
“回公主,像是别处宫殿走水!”外间轮值侍婢仓促奔入,“您要不……先避一避?”
晴容深知水火无情,顾不上担忧那只信鸽能否完成任务,慌忙下床披衣,指挥人员到空旷处静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