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倚鹞对秦晚行了礼道：“大人有所不知，钟某生前为官，总觉得贪官害人、致民不聊生，甚至一度产生过推翻奇远帝的想法。可在我离世之后，因为和奇远帝的约定，我硬生生在人间多逗留了四十年，这才发现，我曾经是多么的可笑，民间并不似我想象中的那么艰难，皇权实际上也被奇远帝握的紧紧的，他人根本无法动摇，我觉得我或许活成了别人的笑柄。”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和你有因果的人都离开了，你又在执着些什么呢？”

    “我只是想不明白，如何才能当一个糊涂的人。只是问题想不通，我担心入了轮回，下辈子还是活成现在这般模样，所以一直迟迟没走。”

    “那你想争取此次还阳的机会，就是为了去人间找这个问题的答案？”

    “是的，大人。”

    “如果这次还找不到答案呢？”

    “那我就继续等。”

    “那要是你到了必须入轮回的时候了怎么办？”

    “地府不是有规定吗？如果选择跳下忘川河，可以推迟一千年投胎？”

    “你倒是懂得钻空子。”

    “行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语罢，鬼灯营造出来的世界慢慢地破碎开来，直到眼前恢复成地府灰暗色调的天空。

    “老大，你打算怎么处理？黑无常选择的这个鬼灯的主人也太奇葩了吧？”白无常凑到秦晚的身边问道。

    “你在鬼灯里附身在他手下身上的时候，没发现他实际上是个特别较真的人？”

    “呃，发现了。”

    “他的问题其实也不难。找个和他性格非常相似的，男人或者女人的配偶的身体还阳就行了，最后给再给定个与爱情相关的目标，到时候他肯定就能发现自己的性格有多坑了。人们总是擅长发现别人的错误，而不是自己的。”秦晚很平常的说道。

    “秦老大，你真的只有二十岁吗？为什么我总有种你是个披着少女外壳的老妖怪的错觉呢？”

    “呵，知道是错觉就证明你还没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