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正费劲儿的擀着皮子呢,就听到方氏左一句老刘家咋咋的,右一句老刘家为啥还不来道歉,到最后居然还质疑起了她的脑子坏掉了?
不由自主的,她举起了手里的擀面杖。
方氏吞咽了一口口水,脑子快速转动着,忽的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娘你上辈子的儿子就姓刘对吧?你说这事儿咋那么凑巧呢?”
“老娘上辈子嫁的就是老刘家!”什么她儿子姓刘,她就是刘家人!
“那不是……刘这个姓氏太常见了,这不赶了巧了吗?好了好了,我不说就是了。不过这事儿也稀奇,娘你说大姑家也不穷啊,干嘛老盯着咱们家不放?”
魏家明面上露出来的钱不多的,除了这一溜儿六间青砖瓦房外,也就他们家现在脚下的这一亩多的宅基地,再就是三亩不好不坏的田产了。
哦,还有二十多只肥鸡并一只狗子。
真要算下来的话,整个老魏家所有的家产算在一起,充其量也就五六十贯钱。可魏阿荠的夫家,光是那十五六亩的田产……
虽说田产看好坏算价值,可因为近些年来年景都不错,就算都是中等田,那每亩都要十贯钱了,十五六亩就是一百五六十贯钱了。事实上,刘家的田产里,上等田起码占一半,剩下的也是中等田为多,下等的劣田仅有一两亩。
一个家产至少在两百贯以上的人家,做什么非要揪着家境不如自家的亲戚不放呢?而且这个亲戚还是魏阿荠的娘家亲弟弟!
方氏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觉得可能性也就两个。
“要么大姑知道了咱们暗地里还有很多很多的钱,要么就是……”
杨冬燕来了兴趣,顺口接了一句:“是啥?”
“她是个比猪崽娘还傻的傻货!”方氏斩钉截铁的说着绝伦。
然后差点儿被杨冬燕骂傻了。
骂够了,杨冬燕才没好气的怼她:“这点儿事情都看不明白,还敢说别人蠢。我看你才是最蠢的那个,从头到脚都写着蠢字!”
“娘你还认识字?”方氏纳闷了,“对哟,我想起来了,当初你不是认识天地钱庄的银票?你还真的认识字啊?”
“我知道那是天地钱庄的银票,是因为我见过那玩意儿!不是我认识字!”
杨冬燕认识字吗?
其实常用的一些字她还是认识的,譬如上辈子见了无数次的“永平”二字,任凭谁看同样的文字几十年,都会牢牢的记住的。哪怕不会写,起码看着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