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弘明看完鉴定结果后，法医就对他们说了：“我们发现尸体身上有一些红色斑丘疹。然后又检查了死者的口腔，口腔黏膜溃烂，而且伴有牙齿松动。”

    听他这么一说，宋梓瑶连忙问：“那他到底是怎么了？”

    法医慢条斯理地继续解释道：“我们将他的腹部划开检查，发现死者肝脏肿大，损害严重，而且因胃肠穿孔导致泛发性腹膜炎。”

    杜弘明看着宋梓瑶和杜弘深，解释道：“所以，这一切都表明了，江华是因中毒而死，并不是被鬼魅所害。”

    “可是监狱里戒备森严，怎么可能有下毒的机会？”，杜弘深问道，“莫非有人与监狱工作人员里应外合，杀害了江华？”

    法医立刻开口：“谁说是有人里应外合将他毒杀的？是他自己服毒而死！我们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搜到一个小瓶子，而小瓶子是空的。经过检验，它就是装毒物的瓶子。”

    杜弘深沉凝，没想到江华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而选择自尽。

    可是，想了一下，便对他所吞毒物产生好奇，问道：“那他所吞何种毒药。”

    杜弘明接话：“水银。江华因吞食了汞而中毒，所以才会表现出临死前与鬼魂搏斗。……因为汞毒会伤害大脑，令人出现幻觉、妄想等精神症状。”

    弄清一切死因后，杜弘深再由庆成钱庄的支票得到启发。

    看着宋梓瑶说道：“梓瑶，我刚才想了一下，能做出这些事的，并非乔若曦。你想想，她平时行事鲁莽，没有脑子，这么精密细腻的布局，看来并非她所为。”

    “而且，”杜弘明接着说，“选择用汞来取人性命，一定知悉和与这种金属打过交道。凶手选择这样的毒药，就是故意不想让警方注意到江华是中毒而死的。他想利用被害者产生的幻觉，给我们造成死者是被厉鬼缠身的假象！而乔若曦，应该不会想到这些。”

    “那……那杀害师傅的人，会是谁呢？”，宋梓瑶觉得案情越来越扑朔迷离，要想给师傅讨个说法，还需要一段时间。

    杜弘深叹息了一下，“现在，我们只能先办好陈义凡的丧事，至于真相，我相信弘明肯定会给陈义凡一个交代。”

    “对，现在你们就回去筹备丧事。一会儿，我会命人将陈义凡的尸体送去戏院。”

    ……

    杜府大宅。

    刘海华忧心忡忡地在阁楼里等董郯，心里想着叶菲一死。

    时至今日，还没能将乔万福拉下台，该如何是好。

    待董郯来了，她立刻站起身，说道：“叶菲之死，虽然已经让乔万福的公信力在民众中有所影响，伊藤少佐已经向上级请示革除乔万福市长一职，可是，到现在还没任何批文。”

    “那……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董郯思虑了一下，“那宴会的事情，如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