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楼就对她那么重要?
顾卿颜心道,这叫什么话?
怎又扯到疏楼身上了。
却也索性顺着他的话讽了一句:“不管是疏楼哥哥还是景王殿下,再怎般,亦是比王爷值得托付。”
左右,她现在都已经被他囚禁了,何苦再拘着自己说话都小心翼翼不痛快呢?能气得他七窍生烟,她这日子也有生气些。
东皇钰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倏地将碗掷向一旁,怒极反笑:“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待在他身边,连呼吸都觉寒凉。
顾卿颜抿了抿唇,仍倔强的同他对视。
忽的,东皇钰俯身,指尖用力掐上她下颌。
她吃痛,皱眉斥了一句:“你干什么?”
东皇钰嘴角微勾,指腹摩擦着她的脖颈,轻笑道:“你连一刻都不想待在本王身边,可本王偏不要你如愿。颜儿,本王要你做我的王妃。”
顾卿颜瞪大了眼,愕然了一瞬,倏地奋力挣扎起来,拳打脚踢皆用上了:“你疯了!我不要做你的王妃!”
钰王妃,东凌上下多少女人觊觎着的位置,她以往也是其中一个。
现在却避如蛇蝎。
仅仅在王府呆了几个月,便这么多的尔虞我诈,好几次险些丢了性命,当了王妃还了得?
更何况,这男人的心肠是铁做的么?
历过了苏怜心的事,他们中间隔阂了那么多东西,他竟还能云淡风轻的说出这些话?
东皇钰臂间一使力,便拉得她跌进他怀里,余下的尖锐叫喊被迫咽了回去。
他幽幽的望着眼底愤怒的人儿,低声道:“便是疯了,也是你逼的。”
他再接受不了她从他身边逃走了。
这辈子,必要有一个妥当的法子将她锁在身边的话,便是娶她。
而娶她,这个念头在心底一过,竟让他觉得快慰不已。
娶她,也是他此刻最想做的事。
顾卿颜赤红着眼眶,指甲深深地陷进男人的背里,一字一顿:“我不嫁,我不会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