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凉走到桌边,欣然而坐,“你好像很肯定我一定会有办法救沈将军吗?”
“是。”顾卿颜微转过身,静静望着他,星眸中满是笃定,“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有办法的。”
自上次西峰山之事后,她敢肯定易凉的身份绝对不简单。且不论上次西峰山他显露出的诡异莫测武功,就凭他两次潜入王府不被发现,可看出他武功绝对高于王府暗卫,有可能仅次于东皇钰。
“你说得对,我的确有办法救沈将军,但没有十足把握。”易凉那张稚嫩的脸上此刻流露出的是一种不属于他年龄的老成,“帝都与符城相隔千里,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十个日夜才能赶到,而沈疏楼现在只有两日可活。所以,从帝都赶过去救他是不可能的了。如果我消息无误的话,余邪应该就在符城,若是能联系到他,沈将军或许可以有救。”
“怎样才能联系得上余邪?”顾卿颜急忙开口问道。
虽不知易凉口中的余邪到底是何方神圣,既然他说余邪有把握救疏楼哥哥,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什么都不做,等死强吧。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在两日内联系上他的。至于他愿不愿意出手相救,就要看你了。”易凉意味深长的望着她。
“我?”顾卿颜若有所思。
“是的。”易凉点头,肯定的说,“如果你能亲自书写一封信给他,我相信他一定不会拒绝救沈将军的。”
她自问不认识什么叫余邪的人,也不明白易凉为什么一口肯定只要自己写封信给他,他就一定不会拒绝。
总之,不管为什么,只要能救疏楼哥哥,易凉这样说,她照做就是。
顾卿颜找来笔墨纸砚,摆好在桌上,易凉说道,“你照着我说的来写。”
“速去救沈疏楼。”
本以为易凉要写什么,谁知道只让她写了这六个字。
易凉眼睛盯着她写得字,清亮透澈的眸中有抑制不住的激动、惊喜,还有疑惑。
他盯着那六个大字瞅了很久,顾卿颜见他失神,忍不住想开口提醒时,易凉开口了,“在落款出画只狐狸头像。”
“画狐狸头像?”顾卿颜转眸不解的问道,“什么样的狐狸头像?”
“就令牌上的那只狐狸头像。”
顾卿颜低头想了想,“既然落款出只画狐狸头像,这信谁写都可以,为什么非得要我来写。”
易凉望着她的侧颜及眸中的疑惑,沉默不语。
余邪脾气古怪,即便他们是同门,易凉也无把握说动余邪出手救人。
这世上,除了楼主,无人能使唤得了他。
而楼主的信物就是带有狐狸头像的玄铁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