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苍老,有时候也只需信仰崩塌过后与世隔绝黑暗且阴霾的一年。
“谈不上什么糟践,不过是一副残躯罢了。”
语气里的悲凉让易凉心没来由的“咯噔”一下,“你的过往,或可说与我听,也许……可以帮你分担一二。”
“这里的哪个人没有过往?只是过往从来都不是用来讲的。”
是啊!
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或追悔莫及的过往,而这些过往终将会成为跟随人一生的伤疤。
人为什么要去揭另一个人的伤疤呢?
易凉有些尴尬地铺好干草坐下,顾卿颜问道,“秋已深,你从哪里寻的这么干燥的干草?”
“庙对面那座香零山里边儿有棵千年的古树,前段时间,我曾无意中发现在古树上面有个树屋,树屋里囤着很多东西,当然也包括干草之类了。我看那好像早就没人住了,放在那里也是浪费,所以我就先‘借’过来用用了。”
说到‘借’,易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不问自取即为盗!易凉委婉的说成是‘借’,顾卿颜也没揭穿,只是象征性地轻点头“哦。”
似是想起什么,顾卿颜问道,“这普渡寺不像是没落,更像是经历过一场大火。”
“你看出来了。”易凉顿了顿,说,“这儿确实曾经发生了一起大火,一夜之间寺里的一百零八名僧人全部死于这场大火。”
“怎会这样?顾卿颜震诧,“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大火又是什么原因引起的?僧人为什么会没有一人逃出去?”
顾卿颜一连抛出了好几个问题。
“去年七月廿八晚的丑时。”
去年七月廿八丑时?
她记得自己被东皇钰送入刑部大牢那天刚好七月廿七。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应该是辰时过后。
普渡寺发生大火竟与自己被送入刑部大牢只相隔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