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胡言乱语!温海咬牙,死死瞪着华溪烟,她那么一席信口开河的话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居然还说什么邀功的话!
床上的柔嘉公主也是气的够呛,想着这华溪烟难不成还妄想着自己给她论功行赏不成?
“王二小姐真是开玩笑了,这灵邪之物哪里还能被淹死?”温玫冷笑一声,捋了捋自己宽大的衣袖,冷哼道,“你可真是为了给自己开脱无所不用其极!”
“无所不用其极?”华溪烟咀嚼着这几个字,最后话尾轻轻收起,满是韵味,给人留下了无限遐想的意味,尤其是配着她洞察了一切的神情,温海忽然间有种计谋被人拆穿了的感觉。
“你这语气是做什么?难不成无所不用其极的还是我们?”不经过大脑,这么一句话下意识地便脱口而出。
“温二公子!”李获真警告地瞥了一眼温海,给了他一个满含警告只有这两人才心领神会的眼神。
温海瞬间意识到自己失言,想着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被华溪烟逼到了口不择言的地步!这么一想,只觉得心下恨恨,尤其是看着一脸笑容浅淡的华溪烟,真是恨不得立刻将那个女子一成不变的笑容扒下来!
“堂兄,你怎么不进来?”外室忽然传来一声冷冰冰的问候,华溪烟一听便知道了这是云惟的嗓音。
接着,帘幕被挑开,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容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一见到云祁,屋中之人便想到了刚才云祁将华溪烟拉走的事情,于是目光不由自主地在这二人中间徘徊,神色莫名。
正在屏风后边打理的柔嘉公主也听到了外边的声音,不由得惊喜道:“是云公子来了么?”
那声音千娇百媚,宛若莺啼,哪里有半分魔魔怔怔,虚弱不已的模样?
“公主有礼!”云祁在外边站定,不许不缓地冲着屏风的方向开口,“刚刚祁得到一个消息,说是艳花根水可以辟邪,这才拉了王二小姐前去寻找,谁知却是无果,后来听闻公主院落中有月季,这才想到了公主房中必然有艳花根水,王二小姐担心公主,这才急忙赶了回来,如今看来,这方法确实是有效!”
艳花根水?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大红织锦地毯上那孤零零的月季上边,想着刚才王二小姐进来之后急急忙忙地拔出那花,兜头一瓶子水,原来是用来辟邪的?
这话一听便是无稽之谈,但是从云祁口中说出,尤其还是这么一副确定的语调,却是让人不得不信。
云祁暗沉的眸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华溪烟面上,岑薄的唇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华溪烟瞬间想到了刚才那个被王岚打断的吻,瞬间觉得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别扭至极。
“看众位对这法子似乎是不大信任?”云祁将众人怀疑的表情收入眼底,看着通一大师,“这法子不是刚才来的路上大师告诉祁的?怎么,大师没有给大家解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