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里铐着一名头蒙黑布的男子,看身形,显然是年轻人。
是凤琉瑛吗?刺弧的心沉下来,脸也沉下来,真的要走到面对千军万马劫法场的程度吗?
零零玖呢?他为何到现在还不出现,还没有消息?难道他的任务失败了?东篱殊理不相信他,还是东篱殊理仍然决定杀掉凤琉瑛?东篱殊理都这把年纪了,是这么冲动和一意孤行的人么?
她看向紫律棠。
紫律棠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低头对儿子说了什么,紫律棠一脸担忧和犹豫,但面对父亲严厉的目光,他还是点了点头,黯然离开。
刺弧低声道:“你跟他说了什么?”
紫律棠淡淡道:“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绝对不能让他卷进来,我还指望他去搬救兵,到时救我们。”
刺弧叹气:“你也觉得形势很难改变了,是吧?”
紫律棠目光一转:“我没看到任何可能会救那小子的人马。”
刺弧又叹气:“这次真是难搞了。”
紫律棠笑笑:“你不是经常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吗?既然都要做,那就做了再说。”
刺弧点点头,与他往前挤,挤到最前面几排。
囚车被押到广场中央,一名官员站出来,严厉地要求围观者肃静,维护刑场秩序,如果有人闹事或做出可疑行为,将被视为囚犯的同党,当场诛杀。
此话一出,许多士兵都盯向了围观的人海,围观者很快就安静下来,再也不敢高声喧哗或推搡拥护。
然后,这名官员开始宣读罪状,内容大概是这小子是敌国派来的奸细,参加央国举办的比武大赛后混进皇宫,意图行刺国王,犯的是死罪什么的。
刺弧一脸焦躁,手伸进袖子里,握紧了匕首。
紫律棠在她耳边沉声道:“别急,还有我呢,”
刺弧道:“你到底有什么杀手锏?”
紫律棠淡淡道:“看到那名派头最大的军官了吗?他曾经是央**队的一员猛将,却在战场上被我追得抱头鼠窜,大败而归,因此被撤职,远离战场。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在御林军任职,还负责监督今天的行刑,如果事情没有转机,我会亲自出面,拿我换下姓凤的小子。”
刺弧道:“你不觉得你这么做,牺牲太大了吗?”
紫律棠微微一笑:“为了你,这点牺牲不做什么。”
刺弧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那么一点点感动了:“但是,对方未必会信你或会给你面子,说不定又要杀人,又要抓你,你可能会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