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些人肆无忌惮的说着一些低俗玩笑的时候,一位战斗机飞行员却沉思了片刻,接着从司务长那里要了一支笔和一张纸,趴在了一旁也写了起来。
“哈特曼,你怎么也开始了?难道你这个小屁孩还有等着你回家的妻子不成么?”一众比此时的哈特曼年长的飞行员们立刻鼓噪道。
“不,我是写给我的母亲。”哈特曼没停笔的回答道。
而这些飞行员们聊了两句后,也不由得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该死,我好像也得给我家那个养育我长大的老木匠写封信了,免得我死了他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死的。”
“切,我说我要当兵的时候我父亲还不乐意来着,他还想让我跟他一样当个律师。不过我还是给他留点信息好了。”
“羡慕你们这种父母健在的,我该给谁……啊对了,我这封遗书就给邻家女孩玛莎写好了。”
“哎?你不是说那个玛莎才十岁吗?”
“那不更好吗?”
于是原本嘈嘈杂杂的休息室中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了走动和笔尖在信纸上滑动的声音。
…………
十一月八日凌晨三点五十,来自广播的声音把快陷入沉静的机场又一次唤醒。
“各位飞行员,这里是胡戈·施佩勒,我以第三航空队司令,攻击计划第二负责人的身份,向全员下令——攀登新高峰1108!”
瞬间,原本沉寂的机场喧闹了起来。
飞行员们匆忙的套上放在手边的外套,把写好或只开了个头的遗书匆匆忙忙叠起来交给司务长,随后推搡着冲出大门,奔向自己的座机。
而座机的旁边已经等候了数名负责为他们负责的地勤人员,他们在地勤人员的帮助下穿好抗荷服,爬入驾驶舱中,戴好呼吸器,最后关闭了侧开式的透明舱盖。
“升降舵检查,正常;尾舵检查,正常;方向舵检查,正常;推进器启动,工作正常;武器系统操控,正常;起飞例行检查完毕,可以滑行。”
在塔台的控制下,这些停在停机位,准备作为第一波攻击的机群开始以长机和僚机为单位,逐步离开停机坪向着数条不同的跑道滑行——这种宽式的跑道可以供两架ta152起飞或者单架ju87轰炸机起飞。
而很快,滑行道上就出现了十分壮观的一幕,排列成队列的各式战机整齐的滑行着,他们是在排队等待起飞,而提前起飞的战机也会在机场上空大约五百到一千米的高度盘旋等待着自己中队的战机继续起飞随后进行编队。
一架架战机满弹起飞,迅速的冲入了黑暗的夜空中。
如果不是机体上搭载的信号识别器和此时仍然开着的友军识别灯光,在这种夜空中一旦起飞那就什么也看不到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