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死去的糜竺,刘封没有半分的同情,冷笑一声,将穿入尸体的银枪抽出。
那尸身晃了一晃,欲要栽倒于马下,躯体尚未落地之时,刘封手腕一抖,青釭宝剑出鞘,寒光过处,糜竺的人头已飞上半空。他伸出手,轻松的接住了那血淋淋的人头。
这一挡一杀一接人头,发生的太过突然,直到糜竺的人头飞上半空时,左右的江陵军卒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人心震怖,眼见太守已死,轰然散去,各自逃命而去。
刘封将糜竺的人头高高举起,厉声喝道:“糜竺狗头在此,凡归降者,各安旧职,若敢顽抗,下场形如此贼”
刘封以丹田之气高声厉喝,洪钟般的威慑之词,只震得江陵士卒心神惊溃。
逃得慢的那些士卒,为那血淋淋的人头所慑,哪里还有抵抗的意志,几百号人呼啦啦一片的便跪倒下来,齐呼愿意归降。
刘封当即命陈到收编降卒,并迅速的遣兵控制江陵武库、衙门,及四门要害。几个时辰后,马谡所率的后队三千兵马紧随而至,总计五千长沙兵尽皆进驻江陵,待到天明时分,基本已控制了整座江陵城。
天蒙蒙亮了,但天际浓云密布,初升的旭日被挡在阴云之后,这个清晨显得越发的寒冷。
一夜未睡的黄月英走到门边,面带忐忑的向外张望着,昨天一晚,整个江陵城都人声嘈杂,外面不时的有军队整齐沉重的脚步声响起,这让她一夜都心际难安。
高墙大门挡住了她的视线,什么都看不到。
“姐姐,外面乱了一夜,会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黄月眉从房中跟了出来,眼眶四周多了一圈淡淡的黑迹,显然她也是一夜未眠。
黄月英神情马上恢复自若,笑着宽慰道:“能有什么事,无非是糜太守派兵巡街,以防细作趁机作乱而已,妹妹你就不要乱猜测了。”
“可是……可是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黄月眉依旧心思难安。
“我说了,刘封那小子成不了气候,妹妹你就别……”
话音未落,原本的刚刚安静下来的门外,此刻忽然间又响起了脚步声。
与黑夜里紧张而急促的脚步声不同,这一队经过的兵马,脚步整齐而有力,毫无慌乱的迹象,而且更让诸葛府上下感到不安是,外门这支军队竟非是经过,而是在府外停留了下来。
“快,将前门后门一并包围起来,没有上边的命令,不许放一人进出。”
大门外,一个冷酷的声音在下达命令。过不多时,家丁们便惶恐的前来报告,说是前门后院,以四府墙四周,都被全副武装的军兵包围,而且据他们偷偷窥视,这些军兵的装束竟不似自家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