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画是你画的吗?”律言忽然问道。
这幅油画本来是一张照片,拍摄的是孟苇家乡的景色,一幅朝霞春耕图。这是前年暑假她和李擎一起回老家的时候拍摄的,她觉得好看,便用油画的形式画了出来。
她学画画也纯粹是兴趣,她也知道自己的水平很业余。律言是建筑设计师,对绘画肯定在行,见他这么问,很不好意思道:“这是我平时画着玩的,画的不好!”
眉眼舒展,律言笑道:“意境很美,很好看!”
孟苇惊喜道:“真的吗?”
律言点头,“真的!你要是喜欢画画,下个月我刚好有一场建筑绘画展的票,到时候带你一起过去看看。”
说到画画,孟苇非常感兴趣,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绘画的内容,一个感兴趣愿意听,一个乐意讲,时间飞快溜走。
律言抬手看表,“时间不早了,刚好顺路,我送你去上班吧!”
孟苇道:“不用了,我坐地铁去就可以。”
律言坚持,“给我一个机会,就当昨晚的留宿感谢。”
她思索片刻,点头应下。之所以答应,有她的考量。
时值年末,正是返乡大潮之际。帝都内的人越来越少,一路畅通。
律言驾驶平稳,车子飞快行驶在高架桥上。孟苇坐在副驾驶座,看这车窗外一掠而过的风景,内心愁肠百转。
她要怎么跟律言才能把话说清楚。刚刚明明已经做好准备去说,却又鬼使神差般咽下没讲,这都怪她,果然美色害人。
她的懊悔与恼怒,全落入一旁人的眼中。
俊颜渐笼寒霜,温润目光悄然变色,嘴角的笑意也不再温暖,整个人犹如修罗般散发着强劲冷冽的气势。而一旁的孟苇沉浸自己的世界中,丝毫未觉察。
出了高架桥,律言将车停在路旁。
孟苇一愣,觉得不太对劲,这才疑惑转头看他。
“怎么了?”车怎么忽然停了。
律言开口,音色淡漠,表情却是说不出的邪魅莫测,“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比如昨晚……亦或是你朋友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