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那你今天干嘛去阿?”说完,罗小斌凑到左安耳边小声道:“连队花园里那个鸟窝,鸟妈妈不是在孵小鸟吗?可能要孵出来了噢!”
左安对这些事情向来是没有什么抵抗力的。
可是,还有一个小哥哥……
眼见着她小脸一皱,淡淡的眉毛轻轻地蹙着,非常明显地做了艰难的心理斗争,摇头:“不要,我要去找言哥哥!”
“谁?”罗小斌自入伍以来,几乎每天都跟左安在一起,对她认识的人那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这个言哥哥,罗小斌还是头一次听说。
左安笑着,摇头,神神秘秘地将小手放在了嘴边。
罗小斌连忙将脑袋凑了过去。
“我有朋友了拉!他叫温言,大我两岁呢!”她很小声地说道。
这么一说,罗小斌立马知道是谁了。
温副团的儿子昨天来部队已经是个不小的新闻了。
因为部队很多人都知道:温振兴的儿子罹患癌症、导致温副团散尽家财、妻子离家,所幸孩子死里逃生。
只是,孩子好不容易留了条命,却留下了一个奇怪的后遗症,一种神经性的疼痛:剧痛,却不伤及性命。而且听说那种痛还痛得很规律,就是晚上痛,白天就缓解了。
这么说来,那个小孩子白天怕是要休息的吧?
“你现在要去找他吗?我听说他身体不太好阿,你要不要晚一点再去?让他早上多休息一下?”
“不!我爸爸说我今天可以一早去找他!”左安满眼期待,稚嫩的脸庞上洋溢着慢慢的兴奋。
听左安这么一说,罗小斌拧眉一想,难得左安有了个同龄的玩伴,干脆先送她过去,如果那孩子还在休息,那就把左安带去连队里,如果那孩子起床了,就让左安跟他玩一会儿,再把左安带走。
这么想着,罗小斌点头:“走吧,我把你顺过去。”
……
左安和温言,一个在家属院的东边,一个住在家属院的西边。
说近吧,两人肯定近,毕竟都在一个院子里;说远吧,也挺远的,统共没多大点地方,偏偏两个人一人住在一个头,要找对方就得穿过整个院子。
虽然现在已经是夏末了,可是秋老虎依然在徘徊,天气气温依然是很高的,可是左安见到温言的时候,他已经穿着厚厚的毛衣坐在屋檐下晒太阳,旁边还放了一个小桌,似乎在摆弄着什么。
“你看,他都起来了!”左安根本没有留意到温言的穿着,仰头看向罗小斌,然后快速地松开罗小斌的手,迫不及待地朝温言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言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