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瑾回忆:“有可能,他见到我之前,我碰到了几个不长眼的村霸,和他们起了冲突,刚把人教训一通。”
窦瑾的“教训”可不会只是口头上的。朝朝扶额,宗擎大概从没见过这么彪悍的小娘子。
窦瑾笑道:“不提他了。珍珠冠看不到就算了,其它的拿给我看看呢。”
窦瑾陪朝朝盘桓了大半日,见朝朝举止神情一如往常,并无多少伤心之态,稍稍放下心来。约定了明日来陪朝朝过生辰,这才告辞。
朝朝送她出垂花门,经过花园时,听到里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窦瑾惊讶:“这是谁啊,这么开心?”
窦瑾很生气:朝朝处境如此,花家的这谁啊,没有心吗,还这么开心?
朝朝不在意地道:“是嫂嫂把柔姐儿接回来了,嫂嫂怕她一个人无聊,又接了几个宗族中的姐妹过来陪她。”
窦瑾冷笑:“你们家一出事,她就忙不迭地跑了,现在居然还有脸再回来?你嫂子不愧是和她一起跑的交情,还怕她无聊,请人作陪!”
朝朝似笑非笑道:“大概是看我不中用了,想靠她联姻翻身吧。”
窦瑾一怔,领会了朝朝的意思,差点炸了:“凭什么?”
朝朝安抚地拍拍她:“我都不气,你气什么?她要能成功,也是她的本事。”
窦瑾简直想撸袖子:“你祖父祖母就不管?”
朝朝想了想:“祖父祖母应该是乐见其成的。她能嫁得好,也是以花家女儿的名义。对花家没有坏处。”
“可对你有什么好处?”窦瑾义愤填膺,“朝朝,你知不知道,前几日翰林院文家几位小娘子办桃花诗酒会,她也去了,背地里将你和姜……”她意识到不对,及时收口,避开了那人的名字,继续道,“将当年的事,还有赵旦出家的事拿出来嚼舌根,还说,说你……”
朝朝不动声色:“说我命犯孤煞,嫁不出去吗?”
窦瑾一愣:“你怎么知道?”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个问题问傻了。朝朝在这个圈子这么多年,一直是贵女之首,就算现在大不如前,这点消息渠道总是有的。她不由气道:“你既然知道了,这也能忍?”
朝朝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她说得也没错。”
“怎么没错了?”窦瑾的眼圈红了,“谁说你命犯孤煞了,她这么胡说八道,还到处和人一起笑你,你不撕了她的嘴,还说她说得没错!”
朝朝见她伤心,懊恼起来,拉住她手:“我错了,阿瑾你别伤心。”
窦瑾气道:“以后不准你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