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西林心想这么大的事该让他回来,又觉得这是别人家事,不便置喙,“他如果回电话我告诉你。”
查出来的结果很不妙,八周半妊娠终止,需要清宫。
“医生,医生!再查查,再等等好吗?再给我一周我……”
“已经确定流产,再等的话会造成严重感染,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请配合我们进行治疗。”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江若景几乎尖叫起来,“我不怕感染,我只想要来一周都不可以吗??”
“这位病人,流产不完全导致的感染可能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影响以后生育,严重的子宫要摘除,这些你都不怕吗?”
“我都说了后果我自己承担行吗!我……”
“好了好了,”陈西林打断这争执,“不好意思医生,我来和她谈谈吧。”
医生不是第一次遇到情绪激动的病人,见怪不怪,点点头便出去了。
“陈总你听到她的话了吗?‘确定流产’,那就是宣布我的宝宝死了对吗?她是机器吗?还拿摘除子宫威胁我!”江若景一时忘了自己和陈西林之间硬加出来的戏码,忘了喊她lynn。
陈西林在床边坐下,顿了很久,像在酝酿什么大道理,说出来的却平平无奇:“她说得没错。”
“你怎么帮她说话?”
“杰西卡,我知道你现在一时无法接受,但请你冷静一下,想想这不难的诊断医院不会错判,也一定挑选了对你最好的治疗方式。”
江若景看着她,眼睛像万花筒中一格格一帧帧呈现的图景,红色渐渐爬满眼眶,慢慢饱和……
陈西林突然觉得承受不住她这眼神,那里的悲伤太过原始与浓烈,她低头握了握江若景的手,“没事的,我认识的好多人第一个小孩都没保住,不知道为什么。但后面都有了健康的宝宝。”
“都是报应。”一滴眼泪落到陈西林的手上,她有些错愕地抬头看江若景。
“都是报应!”江若景哭了出来。
“别这么说。”陈西林一时弄不明白她究竟什么意思,只是本能地安慰。
“我想,我终于体会到明逾当年的心情了。”
这名字刺耳,就像在陈西林心弦陡然拨弄起的突兀音符。
“命运真是捉弄人。”江若景自顾自叹道。
“与她有什么关系?”陈西林的声音降了一个色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