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样子,你果然是瞎编了。”
老族长一生,为这群小辈们操碎了心,此时见陆宝河这个样子,便知无论如何也保不得他了,否则便是惹怒了大将军府,恐要牵连全族。
但再怎么说,总归是他看着长大的小辈,一时又悲又气,竟是更加苍老了几分。
他颤颤魏魏地站起来,手脚无力地在两个后生的搀扶下向虞琬宁和叶心梅行了礼。
一脸愧疚与痛惜地道:“总是我家侄孙儿做错了事,冤枉了乔氏,也冒犯了大将军府,老朽在这里向两位千金赔个不是,只是说到底,也是老朽年纪大了,心力不济,只听了这些小辈们的一面之辞,也未着意调查证实,便草率地下了将乔氏沉塘的命令。
因此老朽也有错处。老朽在这儿,向大将国府赔不是了,还望大将军府大人不计小人过,莫与整个陆氏家族为难。若非要追究,也是理所当然的,但请千金宽仁,但有处置,只老朽与宝河二人承担便是,绝无怨言。”
瞧着眼前这位连站也站不稳的白发老人,如此舐犊之情,虞琬宁也微有动容。
但这件事,这口恶气,她仍旧还是非出不可的。
于是便冷冷地道:“您是老人家,不必这般于我行礼,还是先坐下罢,毕竟我要的,可不止一句道歉那么简单,不妨坐下慢慢说。”
“是,是……”
老族长一听,便知今日之事,断无善了的可能,只好一脸灰败地慢慢坐下,只是他此时已浑身无力,只能斜倚在椅背上,再显示不出他身为族长十几载的气度了。
陆宝河听着族长不肯再保他,一时吓得魂不附休,不停地磕头哭求。
“吵死人了。”
叶心梅皱了眉,不耐烦地瞪了陆宝河一眼。
虞琬宁见叶心梅嫌吵,便看了一眼旁边的府兵。
那府兵会意,顺手在旁边的架子上扯过一块擦拭灰尘的抹布,团了一团,抓起陆宝河的头发,直接将抹面塞进他的嘴里。
于是陆宝河瘫在地上,便只能发出一丝呜呜的叫声了。
“其实这样的事,在哪里都商议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