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凭什么啊?
明明她比虞琬宁的身份更尊贵的,却偏偏虞琬宁能坐在次席,离皇子们那么近,而她却只能坐在最角落的地方。
就只是因为虞琬宁未满十岁,可以同自己的母亲一起坐?
虞淑宁生平第一次为自己比虞琬宁年长而懊恼生气。
落坐后,太子季安衡也不去理会还在挪动席位的女眷宾客们。
微笑着对虞老夫人道:“外祖母也知道,母后身为一国之母,身份贵重,想要出趟宫十分不便,便只能孙儿们替她来向外祖母尽孝了。
再就是,我那二弟安衍身有残疾,腿脚不便,最是怕出门见人的,所以便没来,七弟安和又实在年幼了些,出门便得一大堆乳母仆妇跟着,人数庞杂十分不便,也没能来,外孙替母后和这两个弟弟,给外祖母赔不是了,还请外祖母不要见怪。”
“无妨无妨。”
虞老夫人颇有些得意地环视了四周一圈,见厅中女眷皆羡慕地望着她,一时心里便更加得意了。
依旧握着坐在她身边的季安茹的手道:“这些事情,外祖母都知道,你母后宫务繁忙,二皇子出行不便,七皇子年纪小,便都不必为老婆子这没要紧的日子费心奔波,说起来,你们这些孩子也是功课十分繁重的,本也不必浪费时间跑这一趟。”
“外祖母一片慈心,外孙们都知道了。”
皇三子季安澜恭敬地笑道:“只是外孙们读圣人之言,最是懂得百善孝为先,所以功课再忙,也不敢忽略了外祖母的好日子,倘若失了孝道,我等哪里还有脸说读书明理这等话呢?”
“三哥说的是。”
一旁的季安辰由于年纪不大,所以声音十分清亮。
“打前些天,听了大哥说外祖母过寿,府中必定十分热闹,孙儿们便日日盼着能与大哥一道儿出宫来玩儿呢,所幸大哥替孙儿们回了母后,母后便允准了,孙儿们才都有这样的机会放下课业,来凑一凑热闹,松快一日。”
“可不是么?”
季安衡笑道:“十天前五弟安辰练武时不小心扭了脚,他担心坏了,生怕赶今日痊愈不了,不能来向外祖母贺寿,我见他又气又急,便安慰他倘若当真好不了,我便叫人将他背也背来,定不使他错过这场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