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哥也是南越人,懂这个民俗故事,自然也懂我那一锭银子里,隐藏的话了。
冯春生点点头,给我竖起了大拇指:你这是用一锭银子,告诉张哥,我要和你合作啊——但你脸皮薄,这么恶心的话,肯定不说,一锭银子,直接把话说了,还是有智慧的。
我笑了笑,说雕虫小技。
接着冯春生又说:不过,你打算和张哥合作?这不是“与虎谋皮”吗?张哥和韩老板是恶棍,你跟他们一起做事,不怕冲了阴德?
我说当然不会合作,只是给张哥一个比较“暧昧”的态度,他不是觊觎我阴阳绣的手艺吗?我就给他一个念想,咱们和他,处于不远不近的关系里面,而且我估计,张哥找了我,也不至于给太凶狠的活给我——至少,他会在两三年之后,才会给我比较阴毒的活——这叫温水煮青蛙,所以,开始的活,还是可以接的。
冯春生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利用这段“接善活”的时间,作为缓冲期啊,这“与虎谋皮”原来是一招缓兵之计。
对喽!
我喝了一口茶,接着又说:哎,春哥,我有一件事,得跟你说一下,刚才黄昆仑,看出了我这一手,说我这“与虎谋皮”是往后一段生涯的折点,但往好了折还是往坏了折,就不一定了,你理解这话吗?
“理解啊!”冯春生说道:你小子要能不被浮云遮望眼,不被张哥和韩老板的金元大棒同化,变成他们的爪牙,你这一手缓兵之计,那就是好事,如果你最后成为了张哥和韩老板的帮凶,那注定咱们兄弟分崩离析,众叛亲离,你也堕入阿鼻地狱。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这事,是得注意啊,出淤泥而不染,注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会坚定决心的。
我和冯春生在店里谈事。
龙二、和陈雨昊下棋,柷小玲和仓鼠一起在店里的健身室里健身的时候,我发现一件不对劲的事,有个人,一直拿着脸,贴着我们店门毛玻璃上,往里面瞅。
开始瞅了两次,我还以为是哪个好奇的路人,想看看我们店里到底是干啥的呢?结果,不是!因为现在,往里面瞅的人,竟然又来了,第三次,他不但贴在毛玻璃上往里头看,还轻轻的敲门。
我这就有点毛了——难道咱们才来,就被小毛贼盯上了?
我快步走到了门口,把大门给拉开。
门口,站着一个矮小的男人。
这男人,就是中午,我们在店里办喜宴吃饭时候,那个一直敬我酒的三十岁眼镜男。
他想干啥?
我铁着脸,问他:你要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