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筑基,就可以荫庇家族上百年,个人也无限荣誉。
……
药伯也在人群里,为师兄弟们壮行,然而人一走,他就落寞地悄悄离开了。
他在门派里辈分高,但是修为低。
有的人留在门派,是因为门派需要有高人镇守。
但有的人留下来,纯粹是因为……没用。
小忙不需要,大忙帮不上。
药伯筑基七层,其实也不低了,但是他其他法术差,打架技术不够。带着去还累赘。
邓少钧看到药伯神情不自在,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赶紧跟上去。
追到药圃,推开药伯的房间,只见他拿出了一坛老酒,放了两只碗。
“有我的份?”
“哼,跟了我一路,不就是想喝我的酒吗?”药伯挥手让他坐。
一伸手,从虚空里提出一坛子酒,一掌削掉封泥,倒了两碗出来。
“凉国宫廷御酿,我藏了二十年,今天无事可做,正好开一坛尝尝。”
这是二十年前路过凉国,顺手牵羊得来的。
“你怎么突然想起喝酒来呢?”
“每当宗门有大事的时候,就是我最清闲的时候,除了喝酒,想不到可以做什么。”
他语气有些许愤懑。
邓少钧只好陪他喝酒,但是心里总是有一丝不安。
一碗酒下肚,他忍不住问。
“药伯,为什么我感觉他们不像是去打架,而是去游玩?”
呵呵,药伯笑了起来:“我发现你跟我是两个极端啊,我对任何事都无所谓,你却对任何事都觉得有危险。”
“我看灵玉仙子和宗主这些大佬们,一点也不紧张,灵玉甚至跟谁在哪里商量明天的庆功宴。”
“有问题吗?你还觉得他们打不过?”
“我只是觉得,他们给我一种毛毛躁躁的感觉……”
大胆!
门外一声娇斥。
李菲出现在门口,嬉笑着说:“背后嚼舌头,小心我让灵玉师姐把它割了。”
邓少钧想不到她跟来了,苦笑:“为什么你不亲自割?”
“我下不去手,再说我也不喜欢吃猪舌头。”
说完,李菲哈哈笑起来。
药伯惊讶地看着她,这么放肆的李菲,跟往常印象完全两样。
是因为师父走了,没人管了吗?
药伯手一挥,桌子上又出现一只空碗,一坛新的老酒。
李菲也不客气,倒了一碗,一饮而尽。
邓少钧低声嘀咕:“人家去打架,你没来由的那么兴奋干什么?”
“你不知道我。”李菲轻叹一声,“不让我参与,心里觉得很空落落的。”
……
一碗酒下肚,她的脸色微红起来,话匣子打开了。
“我刚一出生,就被师尊收为弟子。母亲从小就告诉我,长大后得去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