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怪气!
蒋月还以为他的少爷脾气都被磨没了,结果,最近又开始死灰复燃,肯定是给他吃得太好了,身上有力气了,才能发脾气。
蒋月故意不理他,蒋星也不理他,只有蒋小丫对他咧嘴傻笑,还会找他撒娇要抱抱。
等了一下午,也等不到船来。
蒋月寻思着去问问村长,提了一壶黄酒几斤炸鱼,请他帮忙。
村长倒是有些门路,不过不便宜,一个人头五两银子,他们姐弟四人,那就是二十两。
二十两,蒋月拿得出,她只怕不够稳妥,拿钱不办事,万一上贼船想下来都难。
码头上的人,她也算见识过一些,品行复杂,并非都是良善,而且多半都有陋习。
村长见蒋月皱眉犹豫,拍着胸脯保证:“丫头,我是村长,我说有办法就是有办法,找船不难,关键看你舍不舍得花钱!”
蒋月不想得罪他,只说回去想想办法凑银子。
村长喝醉了酒,满脸涨红,哼哼唧唧地点点头:“一定要快,有银子好办事。”
蒋月算了算账,手中的现钱才五六两,根本不够。
如果要动银票的话,那就要去县城兑银子……
蒋月抬眸,忽地对陈年玺道:“表哥,村长说他有办法,一个人五两银子,可以找船送咱们去云州。我想,咱们的现银就这么多,不如让你先走……”
陈年玺听出她的话外之音:“让我先走?那你把银票还给我,当初咱们说好的,你送我回云州,我才给你银子。”
“表哥,那银票是个烫手的山芋,咱们现在不能去县城的。”蒋月也为自己解释一句:“我不是要贪你的银子,我是想让你尽快回去,免得你跟着我们过这种粗茶淡饭的贫苦日子。”
“天下的好话都让你说尽了,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陈年玺语气平淡,眸光冷冷。
“好,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办法。”
蒋月每次看到他的眼睛,都会想起“宁亲王”这三个字,八成就是他,忍忍算了。
他要真是王爷之子,回头自己非得好好“薅”他羊毛不可。
陈年玺看她的眉眼神态,就能猜到她的心思。
她正在算呢,回头要收自己多少银子。
晚上的生意不太好,蒋月偶然发现了几张生面孔,他们都不是顺安村的人,穿着打扮也干净整洁,他们来来回回地走,似在观望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