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镜,你怎么了?”蔺飘霞一时受到惊吓大叫道。
“玉镜。”笛风将她扶起,语气里多了几分淡淡的急切。
这熟悉的感觉,这可怕的痛楚,卜玉镜心里忽然想起来了,是自己的例假期到了。
平日里,每当临近这种日子的那几天,她都会在家好生休养,所以只会隐隐作痛片刻便过去,但这次,她却忘了,又连日奔波,还淋了大雨,少不得要受一番更大的折磨了。
蔺飘霞这下彻底慌了,高声道:“我去找莫太师。”
说罢,往莫太师歇脚的房间而去。
“玉镜,你什么时候受伤了,那伤到哪里了?”笛风准备将卜玉镜扶到椅子上,却见她衣衫上浸有血迹,惊问。
虽然衣服湿透了还混着泥浆,但依然清晰可见混着雨水的血迹顺着衣衫缓缓浸染而下。
卜玉镜虚弱地很,她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也没有力气解释,看笛风这模样,他还真是对女子一点都不了解。
卜玉镜深吸了一口气,在笛风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摇摇头,只道:“我没事,没事。”
此时笛风竟然露出前所未见的惊慌失措之感,卜玉镜心里有丝暗笑,但脸上却笑不出来,这令人无法描述的疼痛感让她几乎要丧失意识了。
“她怎么了?”忽然,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莫太师过来风轻云淡地问。
“她似乎是受伤了。”笛风呆在一旁,看着玉镜裙子上的血污,皱着眉头。
蔺飘霞一看,连连过来拉住卜玉镜的手,几乎要哭了出来,“玉镜,你哪里疼?你怎么会受伤?”
随即,又转向莫太师厉声道:“莫太师,请派人去请郎中。”
“老夫可不会吃你们的苦肉计。”莫太师似乎不太相信,说完拂袖要走。
“莫太师请留步,借一步谈话。”笛风此时站了出来,走到莫太师跟前道。
莫太师停住脚步,眼中露出慑人的光,“蔺公子直说无妨。”
笛风与莫太师走到廊下,才道:“莫太师似乎是知晓她的身份才来去西音镇的吧,既然您知晓的她的身份,您还这般对待她,我都有些稍微看不过去了,若是到了八月城,我见了皇上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什么样的后果,您比我清楚吧。”
莫太师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带笑意,“她的身份?皇上知道了能如何,老夫知道她的父亲曾对皇上有恩,但过去这么多年了,一点小恩,你以为那个无情的皇上还能放在心上?”
笛风如听了笑话般,灿然一笑,“您确定只是小恩?能让皇上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血洗长阳宫,您还认为这只是小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