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前,本官如今也想多了解一些,这样也才能消除心中所存的偏见呐。”面对笛风话中暗藏的质问,何太守不动声色地反驳。
虽然两人看似笑饮,但话中却锋芒四射,暗流涌动,其余众人立在一旁静观这唇枪舌剑。
“我受一位故人所托要关照她,现在在下想为这位姑娘讨保,还请太守赏一个薄面。”
“我也说了,我只是想请姑娘卜卦,只要这位姑娘为我卜了卦,我便不会为难她。”
听两人各执一词,各不相让,卜玉镜此时开口道:
“大人,那我现在便为大人方才所问之事卜一卦,刚才大人问我是否能卜出您是何历来,现在我占出来了,大人乃是何太守,掌管所在之地的郡府事务,从民中而来,去往民间而练历,这样算不算回答了大人您的问题呢?”
旁边的楼全轻蔑地轻声道:“诡辩。”
笛风抬眼余光扫了一眼楼全,不以为意,转而笑道:“既然玉镜姑娘已经回答了您的问题,为您占了卜,何大人应该会遵守承诺吧。”
何太守闻言,那深幽的眼中翻涌着暗流,面如土色,却依然笑着,“既然三公子这样说,玉镜姑娘也回答了本官的问题,本官若再是为难,倒是显得本官无理取闹了。”
“多谢何太守。”笛风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走时,何太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卜玉镜,“楼县令,咱们走吧,今日没白来一趟!”
说罢,何太守起身带着楼全一行人便离开了茶楼。
“今日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了,多谢公子!”卜玉镜扭了扭脖子,舒展了一下身体,朝笛风道谢。
笛风道:“欠一个也是欠,欠两个也是欠,虱多不咬,债多不愁。”
说完将腰间的蔷薇花插在卜玉镜的发髻之上,潇洒悠然离去。
卜玉镜怔怔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心中无话可说。
“玉镜,那公子是谁?他怎么会认得你?”朱二奇见笛风走远了,凑过来好奇问道。
玉镜漫不经心道:“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罢了。”
“玉镜,你可真不简单,那县令也便算了,竟然能让何太守那样的达官贵人屈尊为你而来,而且还有那样一位看起来便地位不凡的公子来为你说情,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掌柜在见证这一系列事情后,颠颠地过来拍卜玉镜的马屁。
这样一个摇钱树他可不能得罪,这样看来,以后只要有卜玉镜坐镇他的茶楼,他便不愁没银子赚。
“若真是屈尊而来倒好了。”卜玉镜听罢不屑地嗤道。
只有她心里知道,这些人恐怕不是被她的占卜之术所折服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