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又急又怒，饶是祂再不明白全貌，此时也明白了，祂定然是被算计了。

在修士们不可思议的注视下，被他们视为是“天”的天道，在一个人类的逼迫下，节节败退。

最后甚至还被对方挥出的剑意给伤到了本源。

‘你真的相信那个所谓的大神明说的，不会伤及你的子民吗？’

...

‘假如跟你做约定的家伙，其实根本就不是神明呢？’

...

‘你真的觉得那些外来者用完身体后，会乖乖的奉还？’

晏歌之前的话在祂的意识中响起。

黯淡的金色光晕一颤一颤，仿佛在哀鸣。

祂后悔了。不该轻信对方，眼前这副过河拆桥，想要把祂弄死的趋势，怎么也不像是真正的要合作。

祂后悔了。

“所以，吾早就说过了，你与他合作，无非是与虎谋皮，蠢天道。”

冷冽的女音响起，祁云霆脸色微变，看向了之前本应该死在他的剑意之下，如今溅起的灰尘散去，却是完好无损的晏歌！

不，也不能说是一点都没有损害。

祁云霆的视线落在被晏歌半揽在怀里，仿佛死去了一般，胸口不见任何呼吸，也没见一点活着动静的男人，眼底闪过报复成功的快意。

“看来，你觉得你报复成功了？”

捕捉到祁云霆眼中快意的晏歌幽幽出声，一双漆黑的眼眸蓦地浸润成了幽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