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问，直接问他生父是谁，心里有什么秘密……“

我点头，装模作样再次提问，“那，你的生父是谁?你最大的秘密又是什么?“

牛魔王还是继续回答，“我不知道我生父是谁……“

我佯装惊讶，“怎么会有人不知道父亲是谁呢?“

这话是说给角落的人听的。

牛魔王点头，呆滞的眼神露出些许遗憾悔恨，“若早知晓，我早就去抓那个混蛋神仙，把他挫骨扬灰了。“

他的话够狠，但我理解。谁能放过一个辜负并害了自己母亲一辈子的男人呢?

“至于心里最大的秘密……我从不隐藏什么，也自然没什么秘密。“

任务完成，我大大松了口气。

“若一定要说有什么秘密的话……“

男人话语又止。

我大大舒展开的唇角僵在半空。

他看我，分明无神的眼眸，这一刻像是蕴着无数光芒，“那就是，我喜欢你。“

噔!

我似乎听到自己的心重重一跳，大脑嗡嗡两声后一片空白，我忘记阻止他接下来的话和他柔情款款的告白。

与他相处许久，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是有意的，可不曾想，他那句话说出口时，我会是这般震动。

“你，你说什么。“

我发现自己有些坏，故意耍一个受重伤的人，可心底就是忍不住再问他一遍。

“我喜欢你。“

他认真说，“从你第一次到牛头山，要吃牛肉面，不知道怎么，我就情不自禁喜欢上了你……“

他目光真诚，似水般柔情的眸定在我身上，霎时间，我忽略掉所有，好似天地之间，只有我们二人。

我忍不住勾起唇角，两手不停绞着裙角。

除了震动，我想我还有另一种感觉。

欣喜……

一个次次救我在危难，不惜用性命保我周全的妖怪，面对他的告白……我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还记得这个吗?“

不知何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环。

铁造的，看起来普普通通，可被他保存得很好。

“我送你一个礼物。“

“你看这个牛环，多配你的鼻子啊。“

……

眼前这个牛环同我记忆中的那个缓缓重合，我睨向他手里的牛环。

原来，他一直随手带着初次相遇我送他的东西。

当时不是嫌难看不肯戴吗?怎么私下这么宝贝?

这人还真是别扭……

“从来没有人送我东西，我想要的，可以去夺，去抢，你送我的，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礼物。“

他低沉的嗓音缓缓进入我耳畔，似含无限深情。

所以，他那次才会表现反常口不对心?

他小心将牛环收回掌心，“从小到大，没有人和我交朋友，为我亲自做饭……

你带给我那么多的第一次，那么多的开心，那么多的难忘，真的，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依旧瞧着他。

对他的这番话我没有怀疑，可我还是很难过心里那道坎。

他也感觉到我眼中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