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依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才说，“请问，林司南在哪？”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像吃了一口棉花糖的感觉。

“抱歉，请再等我一分钟……一分钟就好……”封北霆忽然笑了，阴阴柔柔的丢出一句话，声音极具磁性，却透着一丝诡异的妖凉。

他隐匿在光影里，叫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和脸上的神色，可就是莫名让人觉得他很危险。

看着他将手边最后一张扑克牌搭在“塔尖”上，向南依垂眸扫一眼腕上的手环，漂亮的眼中眸光意味不明。

“perfect……”唇间逸出一声轻叹，似欣赏、似沉醉。

抬眸，向南依柔柔开口，“imperfect。”

她的声音很轻，但封北霆听到了。

有趣。

查到的资料上不是说，她很少主动开口说话的吗？

“哪里不完美？”他再次开口，语气玩味。

“你超时了。”

61秒。

这和他事先说好的“等他一分钟”有出入，所以，他的作品是不完美的。

甚至可以说，有点残缺。

沉默了几秒钟，封北霆忽然低笑出声。

他抬手，慢条斯理的抽出最下面的一张牌，刚刚搭好的高塔瞬间塌落。

轻盈的纸牌飘飘而落，散乱满地。

“你说的对，的确不够完美。”他拿起桌上备好的湿巾仔细擦拭着双手，像是刚才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向南依沉默，缓缓的蹙起眉头。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一直待在这样昏暗的空间里，她会觉得不舒服。

明明她连他的长相都看不真切，但他却似乎将她观察的细致，“向小姐怕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