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于父亲有关的事，他就不想继续往下谈了。他正了正自己的嗓子，聊到正题上。

“他的事，我们就先不说。过几天，我给你送个学生过去。”

“是女学生吗？该不会是女朋友吧？”

……

宁尘远对着房间的玻璃翻了下白眼，这老家伙怎么一猜就知道是个女的。

“你帮我照顾好就是了。”

“你都开口了，我能不答应吗，那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

“等我有空了就回去。还有，你少抽点烟，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似的，不知道照顾一下自己的身体！”

宁尘远带着嗔怒的语气挂了电话。

而在他房间另一端，乔墨躺在被窝里迟迟合不上眼睛。她满脑子都是宁尘远刚才在餐桌上的话，在曼林顿，她也一直有在魑戊的学校里念到高中，不过她从未进到人类的学校里求学。

她害怕融入不到学校的班级里去，可她却又憧憬着人类大学的生活。这种僵持的矛盾在她的脑海里久久挥散不去。

后半夜，她彻底失眠了。

趁着四下无人的情况，她伸展出一只血触跳到顶楼。夜幕中，是一轮皎洁的圆月高挂在苍穹上，围绕在它四面的是群星闪烁的银河。她开始怀念在曼林顿的日子，可那里距离云州远不止几千米的距离。

她没有护照，没有身份证，根本不可能独自跨越汪洋大海回到故乡。

皓月东升，乔墨就这样守着，直到天快亮了的时候，她才回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