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下,暗红色的血蛇从张书礼的眉心,顺着鼻梁蜿蜒而落,不断滴至光找照不到的暗处地面。
见剑尖离开自己的额前,张书礼暗自松了口气,虽然有些刺疼,但他没有马上擦拭暗红色的血液。
......
戴面具的男人坠入洞穴后,手中的青铜铃铛被不断吹响,声音急促而又刺耳,另外只手上的拐杖,则是随着手臂安稳地放在大腿一侧。
与柳泉掉下来的身形狼狈不同,面具男人身姿潇洒,飘起的暗青色儒衫被吹起,如同跌落凡尘的谪仙人。
面具上的表情不喜不悲,非常平淡。
“做买卖,做买卖。”男人低声呢喃。
......
周彦和张书礼就这么僵持着,两人都没有动,前者不断思索,后者则是用清澈的眼神看着前者,和刚刚的癫狂模样判若两人。
陶恕和柳泉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喘,都不知道该说些或者做些什么。
“你刚才有点奇怪,你知道吗?”周彦开口打破静谧。
“我不清楚周兄你说的奇怪是什么意思,我方才就眼前一花,然后就看到你拿着剑指向我,我也很懵逼啊。”张书礼退后了小半步。
周彦的枯木龙吟没有如影随形,默认了张书礼的退步。
“你们两个怎么看?”周彦没有扭头,还是死盯着张书礼。
柳泉皱眉做思考状:
“周兄你应该已经用了本目观察过张书礼,从你的言行可以判断出你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我有了以下的猜想。”
“第一种可能性,我们因为洞穴某种性质,出现了集体幻觉,就像我刚刚见到的黄袍怪人一样。第二种可能性,则是张书礼身上的问题掩藏的很深,即使你用本目也看不出来。”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性,那我们就要小心了,能瞒过本目,说明这个问题很不一般。”
“小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张书礼听到柳泉的分析猜想,下意识骂道,因为对方看似理性思考,提出两种猜想,可看态度就知道完全就是偏颇于第二种可能性。
“张书礼,虽然我并不喜欢你,但我确实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柳泉从张书礼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得出其想法。
他接着说道:
“如果第二种可能性成立,那么又会延伸出两种推断,一是张书礼主观上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着古怪,二是张书礼知道,现在的言行都是在演戏。”
“我个人更偏向于张书礼主观上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