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一次撞击，虽然自己和汗血马都被这畜生装的翻到在地，看上去像是自己吃了大亏的样子，其实，反而是卷毛赤兔马受伤更重！

它之前毕竟陪着颜良在神雷之中承接了那道最为粗重的雷霆。

浑身焦黑，血肉模糊，说的就是刚才卷毛赤兔马的状态。

而又经过这奋力一撞，卷毛赤兔马的身上立即有几十上百处密密麻麻的伤口崩裂，鲜血开始从一条条裂缝中向外流淌，势头还很是不小。

很明显，它这是自身也遭受重创了。

尤其是卷毛赤兔马的嘴巴不停翕动，马眼冲着曹纬怒瞪着，在地上扑扑腾腾的似乎想要重新站起，却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它终于是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刚刚那一撞，已经耗尽了它的力量。

发现曹纬和汗血马先后站起，卷毛赤兔马似乎是终于明白了事情最终的结局，转而放弃了继续挣扎，头颅躺倒在地上，马眼转而看向了颜良的尸身。

这突然的转变，反而看的曹纬心里一疼。

都说畜生通灵，眼前的卷毛赤兔马可不就是这样？

它不仅通灵，还表现出了对于颜良的忠诚和眷恋。

比之许许多多的人类都要忠诚！

汗血马原本还打了几个响鼻，对于自己被卷毛赤兔马撞翻有些不服气。

可是现在看到卷毛赤兔马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它竟然也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是靠在曹纬的身旁，静静的注视着地面上自己的同类。

曹纬拍了拍汗血马的脖颈。

他能体会到汗血马此刻的心情。

不外乎是兔死狐悲之类。

等了几十息。

卷毛赤兔马渐渐也没了声息，就这样陪着颜良一起身死道消。

曹纬看着一人一马的两道焦黑的尸体，突然长长叹了口气。

若不是大汉统治力衰弱至此，这原本应当征伐外族的一人一马，又怎么会因为袁本初的野心，而死在自己的手中？